陈三爷呵呵一笑,挠了挠脖子:“瞧你们吓得,我挠痒痒而已,我要真想杀你们,晚上趁你们睡着放把火不更好吗?我能悄无声息拿走你身上的钱袋,就能悄无声息割断你的喉咙,我能趁你们不在偷了你们的家,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你们见阎王!”
四人战战兢兢、面露恐惧,肥牛作为老大,硬着头皮往上顶:“你当我们是吓大的?你个外地人跟我们斗狠?天津话都说不利索,你想插杆旗?你也不打听打听,‘牛爷’在街上是什么名号!回家找二两破线头,好好纺纺(访访)我!”
陈三爷一摊手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想交朋友!”
“交嘛朋友啊?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?”
陈三爷无奈地说:“好吧,好吧,攀不上高枝,尿不到一壶。日后如果各位想通了,可来凤鸣楼找我!”
肥牛喝道:“谁去找你啊?你赶紧滚!再敢打我们的主意,我绝不客气!”
陈三爷微微一笑,拱手辞别:“各位,再会!”
说罢,拂袖而去。
陈三爷走后,四人赶忙将小推车推进院子。
兄弟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大哥肥牛,铁蛋眨眨眼问肥牛:“大哥,这人有毛病吧?这是唱的哪出?”
肥牛晃了晃脑袋:“我他妈哪儿知道啊!”
云鹏说道:“他偷了我们的钱,又送了回来,不合规矩。”
棍儿也附和:“是啊,大哥,恐有奸计!”
肥牛不耐烦地叫道:“哎呀,都别吵了!钱回来了,就是好事!”
“对对对!”
很快,四个人傻眼了,打开罐子和匣子,里面装的都是石头子儿。
四人都快气疯了,肥牛一直有头风病,西医叫血压高,现在更是头晕目眩,两眼发黑:“哎呀,可气死我了!”
铁蛋、云鹏、棍儿一块冲过来,搀扶着肥牛:“大哥,你可千万别死了!”
肥牛一愣:“会说人话不?”
三位兄弟满脸通红。
肥牛咬咬牙:“走!去凤鸣楼,会会那个兔崽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