鎏司这么一个社恐,她若不先主动开口,他恐怕也不知要如何开口说起。
果然,听到她主动询问,鎏司松了一口气。
“那个,乞丐出现了。听说,他身上还背了一个人。”他看向人彘,眼神询问自己没有记错说混吧。
人彘眨眼点头,没错没错。
“人在哪?可知他现在的下落?”丁池飞双手成拳。
若那人是景安仁,那他身上背着的那个,恐怕才是真正的玄天皇——景安慈!
鎏司神情闪烁,“欸~呵呵,那个,我让人彘来给你说。”他摆了摆手,示意人彘上前。
那些个地名,他一个也记不住,往常出门全靠马车。拉他到哪,便到哪儿。出坟不出二里地,出了二里回不去。鬼送外号“二里糊”。
往常出门,他能安然回去都是可喜可贺的大事,还是不能指望他记住各处地名。
丁池飞头一次见有这样迷糊的主子,他底下那些小鬼若是有个二心,他恐怕......
人彘也颇为无奈,只好上前汇报,“暗中跑腿的顺着人找到了他的老巢,他住在一个坟墓下。底下是一座不小的宫殿。”
说到这,人彘面色凝重。没想到一个乞丐的来头不小,能躲过他们在这建造了一座宫宇。
在这住了十年,他们也毫无察觉。要不是这次有邪主找人,他们留了个心眼,还真不知他们的地盘都被人占据了几乎一半。
丁池飞嗤笑,“那就劳烦,带我过去一趟!”
她眸子蕴藏着深意,人彘忍不住颤栗,瑟缩着脑袋咽口水。
不知为何,他有种那个乞丐还没有眼前的邪主危险。
鬼主如今和她纠缠在一起,也不知是好事,还是坏事。
日头高照,夷坟山的阴霾被驱散不少。
“邪主,就在这里。”人彘运了怨气把身上的黑袍拢的更紧,现在太阳太大,他们还是要多保护好自己。
丁池飞小心绕过墓碑,来到墓碑后的一处空旷之地。
她用箭柄敲了敲底下,果然,底下是空的。
丁池飞飞起,悬在半空手掌化出灵力,一掌落下。地面轰然炸开,石块四分五裂向四周飞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