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看热闹的走了不少。
他们似乎被人家看穿心底。
叶无道面向他们说。
“我相信,留下的各位,都是想看到官府惩恶扬善。”
“如果把高老财杀了……”
叶无道目光扫过他们都脸。
“高家人很可能把这笔债记到他夫妻俩头上。”
“高老财死了,高家依然财大气粗,人多势众。”
“谁敢保证,将来他们难道不找小夫妻的麻烦。”
叶无道停顿一下,见无人应答。
他继续说。
“俗话说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”
“高家人在暗,小夫妻在明处。”
“不定哪天,小夫妻被高家人做掉。”
“那杀高老财,到底是帮小夫妻,还是害了他们呢?”
众人不再说话。
他们都在心里想着叶无道对每一句话。
都觉得叶无道说的有道理,但就这样判决还是觉得轻了点。
孙桃红想了想。
还是忍不住说:“陛下,你说得不错。”
“但你是从情理上讲得过去。”
“从法理上难以讲通。”
叶无道说:“哦,那你讲讲。”
孙桃红是直性子。
心说。
让我讲,我就讲。
省得憋心里难受。
“对这些作奸犯科的主,你宽大了,他会更肆无忌惮。”
“如果,做下恶行,能用钱来恕罪。”
'“那天下有钱人还不恣意妄为?”
“反正有事就拿钱平息呗。”
“这不是纵容犯罪又是什么呢?”
她看了眼舒同。
舒同也在边听边想。
“我还是觉得高老财必须重判!”
“舒同将军,你说我说得对吗?”
孙桃红明显是赞同舒同的判决。
她问舒同,舒同能说反对吗?
“嗯,你说的也有道理,只是陛下……”
舒同又把皮球踢给叶无道。
叶无道摇头道:“你说的还是只讲大道理。”
“但有时候,大道理是顶不了饭吃的。”
他放缓语气说:“桃红,在你的认知里。”
“这个朗朗乾坤的天地,应该白的就是白的,黑的就是黑的。”
“可你还应该知道,除了白和黑。”
“还有灰色和其他颜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