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飞激动之情易于言表:“乖乖的…这玩意这么厉害,十个俺张飞也得被炸出一千个透明窟窿啊!”
赵云打趣道:“翼德?你莫要忘了,今日可是要倒立洗头的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”马超笑了。
“哈哈!”张飞也笑了,他从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,他笑着说道:“何止是今天…能制造出来这么一个大杀器,让俺张飞每天都倒立洗头,那也行啊!”
…
…
昏暗的地牢之中,顺过那条长长的甬道。
曹操突然注意到甬道的尽头竟栽种着一水儿的晚桂,此时花期未尽,尚有余香…曹操放缓了脚步,似是在感受这牢狱中的馥香。
过了片刻,曹操询问狱吏:“这晚桂是哪来的?”
“是…”这狱吏刚要解释。
忽有一缕琴音逾墙而来,虽因距离较远,听不真切,但音律轻灵,令人陡生涤尘洗俗之感。、
于是曹操抢先一步问:“这晚桂,这琴音都是乌角先生的杰作吧?”
狱吏连忙拱手,“大王明鉴…自打左慈被大王关入这牢狱后,牢狱中经常便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现象发生,这晚桂…这琴音,于小的而言,无外乎是司空见惯一般。”
闻言,曹操微微颔首,继而笑道:“这乌角先生还真是一个怪人!哈哈…哈哈哈哈哈…”
说话间,曹操大笑着往牢狱的深处走去。
一边走,一边吩咐:“尔等就守候在此!没有孤的命令,谁也不许进来——”
一方桌案,一边是曹操在亲自斟酒,一边是左慈盘膝打坐,诸如他们这等修道之人,精通于“辟谷”…是能做到许久不吃饭,依旧神情如常的。
当然,多少…左慈的面颊上有几许菜色,是许久没有碰过荤腥的表现。
曹操与左慈就这么彼此坐着,一言不发,直到曹操独自饮了三樽酒。
他方才开口,打破了此间的沉寂。
“你撰写的《房中术》不错,把人的欲望与气功、养生结合在一起,孤试了几次,的确是神清气爽…或许真如你所言,能够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!”
曹操用一本《房中术》打开了话匣子…
只是,左慈除了精通炼丹,精通道术,精通戏法,精通房中术…他还有一项,他精通占星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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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上一次他与曹操的对话中,除了聊到这《房中术》外,还提及…从星象中可以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,国运衰落,天下大乱!
可上一次与曹操的对话中,他则提及了另一条。
从星象中可知,汉朝的气数转危为安,大有逆风向前,国泰民安。
也正是基于此,曹操一怒之下将他押入牢狱之中,还不给他吃的。
他本意是让左慈向他认错,可现在看来…左慈是真抗饿呀!
哪里有半点认输的样子。
“大王来找我怕不是与我探讨《房中术》吧?”
左慈闭着眼睛,轻声道。
曹操笑了,“你不是能掐会算,奇门遁甲、阴阳五行无一不精么?你不妨猜猜…孤这次来寻你是为了何事?”
这…
左慈微微顿了一下。
往往“神棍”所谓的“能掐会算”,固然有阴阳五行、奇门遁甲一门的指导,但更多的其实是他们的察言观色,他们会通过对方的语气…回答的语速,语气的磕绊,判断出面前之人的来意。
左慈是此间高手,他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,然后摇头说:“不对呀,上次我算…魏王是又杀我的念头,我还在想是不是该向魏王请辞,回我的老家庐江去…若是走不了,怕就要变成魏王的刀下亡魂!不过…今日一算,似乎又不一样了。”
通过上次与曹操对话时的语气、语态。
结合这一次的…左慈很容易就能察觉出什么,他捋着胡须,“看来大王是有事要求我!”
被左慈说中了心意,曹操也不隐瞒,坦白道:“荆州有一种白色粉末,名唤白磷…遇火则烧,火势冲天,毒烟滚滚,乃是孤那死对头关麟的杀手锏,孤有意也要制出这白磷,你精通丹药炼制,五行八卦…你可愿为孤炼出这白磷?”
“我并没有见过这所谓白磷…”左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“这个无妨!”曹操郑重的说,“孤可以为你安排好一切,你去荆州江夏的安陆城,孤会让那边的细作盗出些许白磷,由你在那边研制…等研制出方法,再归还大魏!”
唔…
左慈没想到,曹操求他的竟是这种事儿!
当然,对于一个与道家学派中五斗米教所在的“符箓派”截然不同的丹鼎派…
所谓“圆洞开丹鼎,方坛聚绦云”…
包括左慈与他的弟子都把人示为一个“鼎”,有事儿没事儿要把炼出的丹药填入肚子里,也就是填入鼎中…
问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…也正是基于此,只要亲眼见到过白磷,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,左慈是能够寻觅出提炼白磷的具体方法。
只是…
“大王要我研制白磷的制作之法,那…贫道斗胆问大王,贫道若是制成了有什么好处嘛?”
随着左慈的话…
曹操的眼眸凝起,“不妨,乌角先生说说看…”
听得曹操如此虔诚的话语,左慈顿了一下,方才缓缓睁开眼瞳,“那就等事成之后,请大王随贫道赴峨眉山中修行十载!且将我道家丹鼎一派封为大魏之‘国教’,受大魏万民供奉!”
这…
曹操的眼眸顿时瞪大。
要知道,现在大魏的国教是张鲁的“正一道”,是五斗米教…
而自打五斗米教迁入中原,如今发展迅速,教徒的数量以十万计。
反观左慈这所谓道家中“丹鼎”一派…虽乌角先生颇有名声,但实则发展并不迅捷,可以说是举步维艰…
呵呵…
还真是给他曹操出了个大难题!
…
…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