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老天,这是个什么无法无天的主。”
掌柜听闻此话,却是快哭了,整张脸涨红成猪肝色,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。
“掌柜,既然人家和尚询问,你不妨说给和尚听听,和尚回去也好为你家祈福。”
“若是钱财不够,某家这里还有些金银。”
却在这时,一人突然开口。
王行之侧目望去,那人双目狭长,面容阴翳,看着王行之的眼神中带着玩味和不屑。
其他人闻言,脸上也露出了玩味之色,齐齐将目光投向王行之,一副看戏的样子。
王行之收回目光,直接无视那人,向掌柜的说道“掌柜无需顾虑他人,你知便告知于和尚,若是不知如实回答即可。”
说话那人被无视,脸色变得阴沉,拳头紧握,捏得死死的,眼瞧着就要动手,可却被他身侧之人一把拉住,轻轻摇摇头。
那人也不知是顾忌什么,生生的压下了自己的怒气。
其他人见没乐子可看,又将目光投向掌柜。
又被人盯着,掌柜瞬间感到头皮发麻,但他也清楚,今儿这个口必开。
掌柜压下内心的不安,相对于其他人,王行之给他的感觉好上许多,而且早点打发王行之,这客栈才能恢复安稳。
掌柜咬咬牙说道“不瞒佛爷,小店经营有了些年月,寒来暑往,客人不知凡几。”
“其中也有一些客人遇到难事,好说话者,会帮工以随身之物抵扣,不好说话者,小人也很少追究,都是和气生财。”
“这么些年,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。”
“但三月前,有一汉子来到小店,吃饭后,因为身无分文,却以一杆随身长槊抵押。”
“小人本是良人,怎肯要这等战场凶器,自是不肯。”
“却不想那汉子根本就不听,只是将长槊放置在小店,说一月之后来取。”
“小人无奈,只能将长槊放在店中,等人回来。”
“可是,让小人没想到的是,那人一去便杳无音信,本以为那人不会回来。”
“却不想,在一个深夜,那人突然敲响店门。”
“只是那时,那人浑身是血,重伤垂死。”
“小人将人送入医馆,又报了官,才知那汉子是我大宋军士,这几月他去剿匪,深受重伤。”
“那汉子临终前,曾委托小人,若是小人得闲,可将长槊送往岷州武安军……”
“武安军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