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凭借多年来对书法的研究和敏锐的观察力,他依然能够清晰地辨别出这两幅字的运笔、点顿等细节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“啪”的一声,恼怒的赵捕头把纸扣在桌上大喝:
“你这小子,到底读过几年私塾?”
“回禀官大老爷,已经有三年多了。”
守义挺纳闷,不知道这位官老爷干嘛关心起自己的学业?
“整整三年多了啊!究竟是哪位愚不可及、不开窍的夫子,居然能够教导出你这样一个蠢货?就这么简单的十五个字,就算你不懂得写其中的六个,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可问题是,剩下的九个字里,竟然还有五个错别字!难不成你所就读的学堂,专门培养傻瓜不成?”
赵捕头恨铁不成钢的咆哮。
苏羽可不曾想过,不久前自己的对子里刚刚提到的学堂出傻瓜,
今天还得到官家老爷的认同。
可那边的郭夫子哪里能坐的住。
刘差人把学堂里打瞌睡的蔡守义拎过来的时候,他出于八卦、好奇和无聊,后脚就紧跟过来。
“官差大人呐,这件事情真不能怪罪到老夫头上啊!您有所不知,那蔡守义隔三岔五地就逃课,就算待在学堂里也整天魂不守舍的。老夫实在是看在他母亲苦苦哀求的份上,才破例没有把他赶出学堂呀!”
郭夫子大声解释。他既是说给官差老爷知明情况,也是给街坊邻居道明缘由。
他可不想因蔡守义一个人而坏了学堂的名声。
“行,行。当我没说,当我没说”赵捕头见站出来的是此人也是憋屈的不行。
他识得郭夫子的。
但倒不是怕了郭夫子。
而是郭夫子有个学生如今是城主的幕僚,而今他们两个关系混的还行。
他刚刚的咆哮是气话,无心之举,并无冒犯之意。
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。
他还是得给那位幕僚几分薄面。
““什么叫当作没说?书中有云:好男子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郭夫子岂可罢休,正要再上前理论一番。
“好,好。老夫子您也别置气。正好你学赋五斗,快帮帮本捕头看看这字迹您可认得?”
说完赵捕头还给郭夫子作揖。
郭夫子见得公爷给面子,倒也没过多纠缠。
他拿了布条认真端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