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徐姑姑走了,她伤心不已,等再回过神,发现王妃已走上大逆不道的路,看着她和王爷那样陌生的相对,看着现在的她,心中无比担忧和害怕,可是此时她终于开口便喜不自胜,“王妃,我们回家吧,您不是说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吗。”
谢毓晚仿佛听了一个笑话,“家,我哪还有家。”
银子不知道自己家王妃今日怎么一直说些她听不懂的话,还想再说时,手中伞被赵洵接过。
银子识趣地退了回去,想要劝元佑公子和她一起回车上等王妃,可是后面的人站在那里也劝不动。
赵洵从后面而来想要将她带回车里,她满含愤恨看着他不愿相随。
她冰冷地看着眼前人,这是她第一次正视完整的他,木然地问道:“赵洵,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必要假惺惺的吗?你再三欺骗于我,是不是夜夜笑我愚蠢。”
她觉得过往一切像一个笑话,而她是那个最愚蠢的人,“你我相遇相知,都是你精心设计的一场谎言,对吗?”
她心中明明知道答案,可是还是多希望不是,问出来了却觉得自己是多么可笑。
她心里还有最后一件事,她重拾记忆之后反复推敲过去留下的那个疑问,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一个答案,“你的真情或者假意,我都不在乎了,我只想知道,只想当初知道哥哥知晓我给他渡血解毒?是不是你做的?”
“晚晚”,他不敢回答,不愿直视那些血淋淋的往事。
她最不想要的那个答案,现在却已经不言自明,谢毓晚双眼猩红,冲他嘶吼,“你不要叫我,是不是你做的?”
“对不起。”,他垂首道歉,随即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这悠长的宫道中。
凄凉的笑声回荡在这宫墙长巷之中,她真的好恨,她明明那么努力,明明可以成功,即便改写不了兄长战死的命运,可若能让他夙愿得偿一时半刻,她也不会像现在那么恨
她疯狂地恨着那些过往,抽出他的佩剑穿过细雨刺向赵洵肩头
“为什么是你,我为什么要遇到你”,她应该杀了他,只要她再用力一寸,她就可以为她家人复仇,可她却在这时依旧无法使尽全力下死手。
赵洵被逼退几步受了那一剑,稳住心神,喝退想要上前的影卫,“晚晚,对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