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小只喝了点水,吃了两口让人恶心的油腻面包,小苟苟抱着小小猫,两人依偎着相互取暖,沉沉睡去。

而李苟苟此刻正在拼命回想,那起校园暴力案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他的记忆里只有自己中刀,然后在医院住了两年,其余的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
画面一转,不知道过了多久,外面突然很吵,车厢的门再次被打开。

脸上毫无遮掩的绑架犯跳上车厢,如他猜测,是个中年人,模样平凡。

小苟苟被男人抓了起来,一把闪着银光的手术刀抵在了他的胸口。
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外面已经天亮了,车子外围满了人。

远处是红蓝灯闪烁的警车和救护车,警察用自己的身体围成了一个圈子,把扛着摄像机和拿着相机的记者挡在外面。

车子附近形成一圈真空,人群最前面的位置,小苟苟看到了面色惨白的老李头,半扶半抱着眼睛红肿死死地捂住嘴的钟女士。

他们旁边,有个三十多岁的瘦高男人,眼底发青,神情焦急,穿着白大褂,蓝色的无菌手套都没来得及脱掉。

三十二岁的147,五官眉眼和男人有些相似。

李苟苟突然就想起来了,这个男人,他见过的,是钱锚的爸爸,钱医生。

正当李苟苟打算继续顺着梦中的场景看下去,拨开这段记忆的迷雾时,画面中断。

他叹了口气,应该是第二段毫不相干的梦境要来了。

¥ ¥ ¥

不过是换季常患的病毒性感冒,16岁的李苟苟就因为肺炎又请假住院了。

钟女士不准他在住院期间玩手机,说他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,会休息不好,就把他的手机没收了。

病床床头扔着几本漫画书和高二的理科习题册、试卷。

漫画书是拜托老李头给他买的,习题册和试卷是他的卷王同桌岳悦来看望他的时候给他带过来的。

“不是吧,领导,我这都生病了你还要抓着我交作业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