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绮整日在外体察民情,查看自己的治理政策进展如何,虽说大部分百姓都是好的,但难免有敌方势力派来的刺客,楚绮把该杀的杀,该审问的扔进监牢审问,身上原本做太监时特意染上的丝丝阴郁气质,早已被肃杀覆盖。
唯有面对亲近之人时,肃杀方才会被柔和取代。
“我给你做了鸡汤,”时嫱莲步轻移,缓缓靠近了,她嗅到云常身上隐约的血腥气,有些不适应,但没有表现出来,发现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政务,她默默把鸡汤放在桌面,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?”
其实不用问,她也知道,只是多日未见,她十分想念他,即便是不说话,坐在一起也是极好的,只要能看见便好。
“没事,这些东西大多都是无意义的,很快便能处理好。”
楚绮捏了捏眉心,暗忖等有空了得规定一下奏折的书写内容,她的臣子们沿用了在延国时的上朝方式,即便是没什么事,每隔两日也要给她递上一份“主上今天过得好吗”的折子。
“鸡汤好香,婉婉厨艺进步了。”楚绮夸赞了句,时嫱杏眼瞬间亮了亮,微抿嘴角,露出一抹羞涩的弧度。
她也是真的饿了,便放下政务,与时嫱坐在一起食用鸡汤。
大约是以前锻炼出来的,红杏颇为有眼色,帮忙把鸡汤端来,便退了出去。
楚绮顺势挥退伺候的小厮,偌大的书房内,只剩下二人。
“这段日子有点疏忽你了。”楚绮给时嫱倒了一碗,方才给自己倒。
她似乎想话家常,话刚开了个头,时嫱便忙道:
“没有,你也是为了楚国,我并不觉得你疏忽我了。”
楚绮看了看女子脸上的慌乱,忽的笑了笑:
“婉婉好像有点怕我了?”
要知道,楚绮为了没有距离感,在她面前从不自称朕,而是一如以前自称我。
但几日不见,她家婉婉竟多了几分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