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的退路，也完全堵住了。

“各位大哥，你们要做什么？”

许大茂咽了一口唾沫。

“做什么？你说我们准备做什么呢？”

为首的大哥，瓮声瓮气道。

“各位大哥，这里是五块钱，我请大家喝茶。”许大茂肉疼地掏出五块钱来。

“五块钱？打发要饭的是吧？”

为首大哥说道。

“大哥，我身上就只有五块钱了。”许大茂说道。

“玛德，还以为我们是傻子呢？揍他。”

为首大哥一声令下，其他三人立刻挥舞着棍棒冲了上来，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招呼。

棍棒落在身上，许大茂惨叫连连，连忙求饶：“我还有钱，我还有钱，我都给你们，都给你们，别打了，别打了。”

不过，即便如此，那些人也没有就此停手。

许大茂只能双手抱头，蜷缩在地上，以尽量减少伤势，这一顿毒打，足足持续了三分钟，打得许大茂差点没当场歇菜。

“这是一个小小的教训，把钱都交出来！”

为首大哥说道。

玛德，都快打死我了。

这叫做小小的教训吗？

许大茂生怕再次被打，把裤裆、鞋底的钱，都掏了出来，一点都不敢藏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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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给了钱，这事就算完了的时候，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为首大哥的声音：“他身上的衣服不错，都扒了，拿回去穿。”

“大哥，大哥，别啊，没衣服，我没办法见人啊。”

许大茂脸色一白。

“再逼逼，裤衩子都不给你留。”

为首大哥沉声道。

许大茂一听，立刻就不敢吱声了，只好任由他们把身上的衣服扒走。

望着扬长而去的四人背影，许大茂蹲坐在地上，蜷缩着身体，欲哭无泪，这次别说去去找春花秋月她们了，连怎么回家都是一回事呢。

身上只有一条裤衩子，就这么回95号大院，那绝对是不行的。

“大哥，我被打劫了，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穿？回头还你。”许大茂敲响一户人家的大门，对开门的一个大哥说道。

“滚。”

大哥给他一个字，就砰的一声，关上了门。

“大姐~”

“啊~流氓~~”

许大茂敲响了下一个屋门，是一个超过三百斤的女人，他还没有开口，女人就凄厉地喊叫了起来，吓得许大茂夺路而逃。

好在他跑得快，不然得当场打死。

多次敲门，都借不到衣服，许大茂决定选择偷。

他翻墙进入了一户人家，刚拿起挂在麻绳上的衣服，就被人发现了。

“什么人？”

“大哥，我是来借衣服的。”

“什么借衣服？你偷衣服？你是小偷，别跑。”

“大哥，大哥，我是借，不是偷啊，我刚才被人......啊~大哥，大哥，你听我说......啊~大哥，你听我说......”

许大茂想要翻墙逃跑，却是被身材高大的屋主，一把抓住脚拽了下来......

——

这一夜，

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，至少，对于许大茂而言，是如此。

他被屋主人又一顿毒打之后，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子，被扭送去了附近的派出所，

好在是大晚上的，没有什么人。

不然，他准得被围观，当场社死。

不过，即便如此，他脑袋也恨不得埋到了裤裆里去。

“冤枉啊，公安同志......”

到了派出所，许大茂交代了是因为被打劫，实在没办法，这才去偷衣服的事情。

当然，他没有傻到说出找暗门子的事情，而是被他以一个找朋友叙旧的事情，搪塞了过去。

要是如实说出来，以后他都不用在轧钢厂混了。

虽然事出有因，情有可原，偷盗却是事实，罚款5块钱作为惩戒。

被扒得只剩下裤衩子的许大茂，身上自然没有钱。

派出所只好让人，去南锣鼓巷95号大院，通知许大茂的父母来接人，顺便拿衣服过来。

“大茂，听说你被人打劫了？怎么这么不小心？”

当许大茂回到大院，经过中院的时候，那些还在中院‘谈天说地’的大爷大妈们，纷纷投来‘关切’的问候。

这些人，借着关心的由头，实际是为了看热闹而已。

现在浑身疼的许大茂，自然懒得理他们。

——

上班还是得上班的，许大茂虽然鼻青脸肿，浑身散了架一般疼。

他还得找张大军算账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