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书房。
“皇上,二殿下求见!”
禁卫的通禀让夏皇微微侧目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秦守扶着门框,缓缓移入上书房,推开了前来搀扶的禁卫,艰难的跪伏在地。
“儿臣向父皇请罪!”
如此大费周章不顾身体,竟然只是为了认个错。
夏皇都不免有些意外,惊讶于他的真诚。
“噢?你何错之有啊?”
不过依旧没有轻易就原谅他。
“儿臣查案一时心急,与八弟说话重了些,还请父皇恕罪!”
秦守避重就轻,把杀意弱化为了怒意。
“哼!我看你不只是说话重了这么简单。”
夏皇刚刚经历了太子谋反,失去了自己的一个儿子。如今对于还想要手足相残的秦守,自然是没有好脸色。
“父皇,儿臣真的知错了。八弟痴傻,儿臣不应该和他一般见识。而且他断然不会有谋反之心,之前是儿臣太心急了,日后定当加倍补偿八弟,绝不再怀疑他。”
秦守言辞急切,眼神当中更满是真诚。
“当真?”
见其诚恳,夏皇终究还是松了话头。
“儿臣愿意以性命起誓,从今往后绝不再对八弟有任何怀疑。日后定然不计前嫌,手足相互!”
秦守直接抓住了夏皇现在最需要的,短短两句话,就让夏皇松懈了许多。
“罢了罢了,兄弟之间说话重了倒也平常。你八弟痴傻,日后还指望你多多关照才是。”
夏皇人精一个,什么都明白。可秦笑终究痴傻,断不可能继承皇位,日后若想平安,今日之事便不能追究。
纵使刚刚表现的再严厉,也不过是个过场罢了。
“儿臣谢父皇隆恩!”
秦守就坡下驴,叩头谢恩。
可如果这就结束了,那他如此劳心费力,不顾身体前来,怎么符合他的性格!
“儿臣如今身体不适,还需静养数日,太子谋反一案恐怕再难胜任。”秦守顿了顿,看夏皇神色未变继续道。
“八弟近来神智清明,思维敏捷,儿臣以为刚好担此重任。”
看似是对秦笑的推崇和信任,可真实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太子谋反一案牵连甚广,余党尚未清除干净,他树大根深无惧无畏。
可若是让秦笑来接手,就等于接手了一个烫手的山芋。
太子余党倘若是把秦笑当成他的同党,那便是不死不休。
到时候,便可借刀杀人,叫秦笑死无葬身之地!
自己今日之辱方能还清,断子绝孙之仇便可得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