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菊果然不负刘华所说，一般这番尖刻的话，采菊总会说的如此顺溜。

但其实也说不上尖刻，在这个时代，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。

胤禛不耐烦地说道："好了，回到问题上来，这些个秀女未必也太胆大了些。”

刘华向宜修眨眨眼，宜修瞟到了傅如妗的脸，沉声说道："都低着头干什么，自知有罪，不敢抬起来。

都给本宫抬起来，低着头，半点精神气也无，病怏怏的。以后怎么伺候皇上，怎么生育皇嗣？”

傅如妗抬起头，胤禛本来是烦躁，但微微瞟过去，瞟到了她的脸上。

立刻顿住，一双眼睛睁得十分大，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如妗，不禁出声道："菀菀，不嬛嬛。"

胤禛本能地想站起身来，但是却被宜修拉住。

胤禛不满地瞪了一眼宜修，宜修温声笑道："这位秀女是江南巡抚特地保举上来的，听说对西洋的事物甚通。"

胤禛饶有兴致地看了刘华一眼，他记得刘华当初一眼看出是几点的时候。

他是很欣喜，但是后来又问了刘华一些古诗，却又对不上。

胤禛那时便十分扫兴，只得尴尬笑着。

此时听宜修如此说，兴致勃勃的询问道："西洋都有什么？”

傅如妗初入宫廷，第一次面对胤禛，实诚地把自己会的东西说出来。

无非是一些国家名称，什么政体，什么机器。

胤禛见她滔滔不断，其与情报外所说并无二致。

胤禛已在心中认为，傅如妗的学识比刘华要高得多。

又乘兴问了她一句，"晴空一鹤排云上这句的下一句什么？"

刘华微微含笑，还真加上自己的加成了。

傅如妗下意识说道："我言秋日胜春朝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