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掌柜拿出一支烟,陈管事忙上前给他点上。
“可这事儿总得有年轻人接过去啊。靠咱们这些年老体衰的残兵败将怎么斗得那些人?那意志得一代人又一代人继承下去才能行啊。”
盛玉安和程管事闻言不约而同都沉默了。
“为了那仙宫……我们牺牲了太多太多了。绝对不能半途而废,有始就得有终。”石掌柜抽了口烟,哑着嗓子说道,“而且南老爷子跟他提起了四爷你,那就表明老爷子觉得这个孩子是可以担下这个重任的。而且,他也是有这个本事的。”
“我们对他不太了解,而他也对墓里墓外的凶险一无所知。我们需要的是能用得上的人手,不是白白去送死的人手。
老程,你派人去和安县好好查一查他,事无巨细。这两天我也会好好试试他的脾性和本事。若是他真的可用,我会亲自跟南老爷子提。”盛玉安说道。
南春的梦痛苦极了。
他看着像上辈子那样颜色憔悴,形容枯槁的阿娘,束手无策。
他在偌大的山林里来回奔跑,磨破了脚,喊哑了嗓子,也找不到爷爷。
“南春,我事事以你为先,对你那般好。你居然从未信过我,甚至还想毁了柏家!我对你太失望了!”
柏寻的脸上没了笑意,嘴角紧紧抿着,眉头紧锁。以往满是温柔的眼神此刻满是厌恶。
南春下意识想伸手触碰他,却被他躲开了。
“以后……我们就是敌人了。”
南春看着柏寻离去的背影,心如刀绞一般。
“柏……柏寻……”
他想去追,可脚腕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抓住了,让他动弹不得。
“柏寻……柏寻……”
突然间,一阵敲门的声音划破了寂静,南春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。
他的心跳如擂鼓,猛烈地撞击着胸膛,仿佛下一秒就要要从胸口里挣脱出来。他大喘着气,抬手摸了摸了额头,全是细密的汗。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边洒下斑驳的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