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脚印旁边躺着一只死鹿。它的脖子和剩下的三条腿都被拧断了,脖子上有被撕咬的痕迹。
南春皱了皱眉,这种死法跟柏大头家的羊的死法一模一样。
他仔细看了看那头死鹿,它脖颈处的血迹已经干了,伤口周围的毛被压得很塌。像是抓着鹿,一口咬住它的脖子然后一直没有松口……
“真是奇怪,拿到猎物不吃它,却又要去咬它,还专门咬脖子。这是何道理?”
正当他疑惑之时,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些声音。
南春慌忙藏在树丛后面,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,是大管家柏山,身边还带着几个陌生的面孔。
怎么这么大阵仗进山来?
不会吧!
难道那个大狱里逃出来的杀人犯在这一片吗?
南春心里一跳心道: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捕兽夹周围的雪地很不平整,应该是鹿被抓住时挣扎留下的。这样倒是方便了他掩盖自己来时的痕迹。
他来回用脚蹭了蹭雪,把附近自己的脚印全都掩盖掉。然后沿着刚刚上山的路,一步步踩在别人的脚印上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“你上山了?”
南春刚到山脚下就看见了气喘吁吁像是跑了很远的路的柏寻。
“嗯……”南春的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柏寻上前拉着他的手腕快步往前走。
“你做什么啊?”南春不情愿地挣扎了一下,却没挣脱。
柏寻将人带到南春家附近才松了手,他眉宇间带着些许担忧。
“你在山上看到什么都不要说,不对,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上了山。知道吗?”
南春抿了抿嘴说道:“那个人……他折磨猎物却不吃肉,只是咬脖子。他是不是专门吸血的?”
柏寻上前一步,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你今天没上山,你什么都没看见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