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佳允忍住痛骂裴桑屿的冲动,摇摇头,十分冷静的语气说道:“裴桑屿,如果说我妈欠你们裴家一条命,那么这个孩子的脐带血能救蒋姳一名,也算一命抵一命了。所以,我不欠你了,如果可以,孩子生下来以后,我希望你能放我离开。”
“不可能!”裴桑屿像是突然被刺激到,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裙,低头狠狠咬在她锁骨上。
他用尽了全力,许佳允痛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。
直到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,裴桑屿松嘴。
他抬起头,指腹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迹,一双猩红阴沉的眼眸盯着许佳允。
“许佳允,你是我的女人,这辈子,你只能臣服于我,依仗我。”他像一个侵略者,霸道强硬地宣示着主权。
许佳允恶心透了!恨不得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。
可她的双手被捆绑禁锢在头顶,被咬伤的锁骨也太疼了,她什么反抗都做不了,只能张着嘴,努力地调整着自己因为愤怒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急促的呼吸。
数十秒的沉默,气氛越发压抑。
许佳允闭上眼,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再反抗下去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,裴桑屿从来不是可以沟通的人。
她要救迟雨,只需暂时把裴桑屿哄好,其他的,纠缠再多也没有意义。
裴桑屿有他的手段,她有她的打算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她深呼吸一口,睁开眼看着裴桑屿,语气放软,“我今晚气昏头了,你别生气了好吗?”
裴桑屿微愣,“真知道错了?”
“嗯,我错了。”许佳允直视着他的眼睛,心无波澜的说道。
裴桑屿盯着她,突然勾唇笑了,“那让我看看你认错的态度。”
闻言,许佳允头皮一麻。
裴桑屿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,拉着她的双手放到自己领口处。
许佳允指尖一颤,下意识想要收回手,头顶上方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威逼,“想想迟雨。”
她咬牙,咽下喉头的腥甜,颤着手解开他的衣扣。
一颗,两颗……
裴桑屿眼眸低垂,眼底卷起欲色,在许佳允解开第四颗衣扣时,他再也忍不住,将她一把抱起步入一旁的双人浴缸……
窗外雷雨交加,这个夜注定无比的漫长。
…
江慕珩昨晚值夜班,早上半点交班后,刚准备回家,突然接到了裴桑屿的电话。
挂了电话,江慕珩提着急诊箱直奔别墅。
十分钟,江慕珩将车停在别墅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