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姐,你怎么知道花瓶里有钥匙?”小张兴奋又钦佩地问。
祝昭昭翻看着手中的照片,神色如常地回答:“电视剧里都这么演。”
“啊?就这?”小张刚要仔细追问,又想起不久前的教训,瞬间噤声,只做一个无情的拍照机器。
祝昭昭仔仔细细地把木盒里的每一张照片都看过,却没有发现任何与越红和越悦相关的照片。不过,她注意到里面有老太太最近的照片,特别是其中一张,老太太身穿的旗袍正是他们20日早上来时所见的那件。
老太太之所以没有保留越红和越悦的照片,可能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她们。
祝昭昭将照片塞进证物袋里放好,又去查看那张拔步床,床上铺着一层绸缎做成的褥子,被子叠放在床尾,整整齐齐的,不见一丝褶皱,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过。
这说明老太太在20号早上不是匆忙起床的,她在他们过去前就已经起床了,甚至打理好自己,可能她当时要外出,也可能……她一夜未眠。
祝昭昭一边思考,一边将褥子掀起,盯着光秃秃的床板大失所望,“电视剧里,这里应该会有证据。”
小张忍不住吐槽,“现在的罪犯也看电视剧,都学聪明了,可不会藏这么显眼。”
“可不一定。”祝昭昭又摸了一遍床下,随后站在凳子上摸床顶,朝小张张开手,“看看有什么问题。”
面前是两只包裹在白得像石膏的橡胶手套里的两只手,小张抓耳挠腮想了半天,试探着问:“没有灰尘?”
祝昭昭跳下凳子,“答对了,来,帮忙把床搬开。”
两人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拽,也只是拽动一个角。
小张气喘吁吁地摆手,“祝姐,我、我去叫人帮忙!”
祝昭昭摇头,“不用,你想,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无法确保将它拽出来,那阿婆是怎么清理的呢?”
拔步床的床顶与天花板也就手指头粗细的宽度,长时间不打扫一定会积满灰尘,但若是清洁会非常费劲,在不搬床的情况下顶多能打扫一半,而且还无法保证清洁到位。
从房间内干净、整齐的陈设来看,老太太虽然不至于洁癖,但是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她糊弄自己,所以清洁她一定会想办法清洁到位。
祝昭昭环视一圈,目光重新落在梳妆台上,吩咐小张,“把菱花铜镜拿下来。”
小张将半人高的铜镜从镜架上取下,下意识地放到梳妆台的台面上卸一下力。
“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