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令芷抿了抿唇,在上京见过这么多人,目前为止,李承稷堪称最为阴险的那一个。

李承稷骑在马上,慢悠悠地走过来,满脸关切:“呀,姜二公子怎么伤得这般严重,这最后一局,只怕是没法上场了吧。”

姜浔几乎立刻便想到了一开始打的那个赌。

他心生惶恐,艰难地扯了扯嘴角:“三皇子,这最后一局,能否等我养好了伤,再......”

李承稷笑了,神情一派怜悯:“嗯?姜二公子这说的什么话?君子一言九鼎,今日要么咱们比出了胜负来,要么直接算你们输......头发没剃光之前,可不许离开。”

姜浔气得面皮紫涨,终究还是没忍住张口痛骂:“你!你这个阴险小人!”

李承稷眨了眨眼,十分疑惑:“姜二公子为何骂人?还是说,姜二公子想耍赖,你娘她......”

“住口!”姜浔暴怒。

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他娘一句不好。

“二哥,别激动,还有我呢。”姜令芷拍了拍姜浔的胳膊。

她手上的血迹又浓重了几分,只是方才拖着姜浔上马时,虎口的伤又崩裂了。

“你的伤要紧,”她看着姜浔的眼睛,语气轻松道,“我方才看了两场,我觉得我会一点了,你信我一次。”

姜浔:“......”

拿他当三岁小孩哄呢,她方才可是连球都没碰着过,怎么可能看一看就会了?

他挣扎着就要起身:“我还有一只手可以打!”

“你别胡闹,”姜令芷艰难地按住他:“你养好了伤,才能走南闯北做生意,给我赚银子花呢。”

姜浔知道她是在安慰他:“你这小没良心的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这个还说这种话。”

事已至此,似乎也没别的法子。

要么他就强撑着上场,拖累阿芷,还要被李承稷再虐一场。

要么就弃权认输自己动手剃了头发......那下场也跟直接去死没有区别。

还不如,让阿芷上场去搏一搏。

不说打赢,万一打个平手,今日也算是能收场。

想到这,他冲着李承稷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最后一场,三皇子公平些,莫要再叫帮手,就和阿芷单挑!”

李承稷随意地挑了挑眉:“好啊!”

在他看来,这最后一场的输赢已经显而易见。

正好,在杀人这件事上,他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