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梵在佑宁帝跟前多年,最是能揣摩他的心思,这会儿佑宁帝气成这样,自然是:“照实了打,给留口气就成!”
照实了打,便是有多大劲使多大的劲,保证一顿鞭子下来,一辈子忘不了。
牛皮做成的刑鞭沾了盐水,一鞭子下去,当即皮开肉绽。
萧景平一开始还咬着牙不出声,后来两鞭子下去就受不住,痛得大喊大叫起来,再后来,直接痛晕了过去。
御前侍卫一盆凉水将他泼醒,继续行刑。
萧景弋远远的看着这一幕,垂眸收回了视线,转身就要离开,他还记挂着,在客房熟睡的姜令芷。
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。
“萧景弋!”瑞王在背后喝住他,铁青着一张脸:“你这是欺君!”
“哼。萧景弋冷哼一声,顿住脚步,回头看着瑞王。
唇角勾起一抹讥笑,直截了当地反问道:“那舅舅方才怎么不告诉皇上,说那些逆贼是舅舅府上养的死士呢?”
瑞王:“......”
他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爆炸。
他和萧景弋都知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但这种明着来的阳谋,偏偏就是让他有苦说不出。
萧景弋不等他再说什么,迈步离开了这处厅堂,转而吩咐狄青:“去,把这里的消息都散播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,内苑的众人又被迫留下不得进出,自然十分好奇,事情的真相如何。
得知是逆贼所为,顿时都愤怒惶恐起来。
可恶的乱臣贼子,不仅埋伏在萧将军班师回朝的路上劫杀,还胆敢潜藏进上京,谋害太子和朝中大臣,实在是该碎尸万段!
幸好有萧将军来彻查此事!
有了这样的铺垫,众人再看到萧景平当众受刑,也并未再疑心今日炸毁游船之事是他干的,只是言语之间颇多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