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黄鼠狼见自己丈夫没了,激动地上蹿下跳。
杨九全一身肥肉,行动迟缓,很快被她咬得浑身是伤。
眼看也是快不行了。
突然,他两眼放光,抓住机会,一把攥在了黄鼠狼尾巴上。
随之学着那畜生的样,张大嘴,咬向其脖颈,硬生生把黄鼠狼的脑袋拽了下来。
跟着他也重伤倒地,我忙扶住杨傻子。
“九哥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他摇了摇头。
“我圆满了。”
我不解其意,但见他身上几处都是致命伤,急着要把他背起来。
他仍然摇头。
“小天儿,小天儿,九哥拜托你个事,帮我照顾猫老大,照顾好它……”
话至此处,突然就撒手人寰了。
望着地上的五具尸体,四只畜生一个人,我陷入茫然。
我要是告诉别人,一个傻子带着只公鸡和三只黄鼠狼掐架,最后同归于尽,估计那人得把我送进精神病院。
短短半个钟头内发生的事,彻底颠覆了我这个唯物主义者的三观。
恍恍惚惚,我产生了和赵久光失踪那晚一样的恐惧。
江晓蝶站在我的身边,也是一副无措的样子。
就在这时,远处两个人急匆匆朝着这边跑过来。
陈金磊扶住我。
“天儿哥,你没事儿吧?”
我瞥了瞥二人,向叶珊珊说道:“你说的关于我眼睛的事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叶珊珊叹了口气。
“本来我觉得你是不会信的,但现在,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了。”
两千零三年,我和陈金磊义务兵期已满。
以全连第一、第二的综合成绩转为志愿兵。
以我们当时的势头,本来再用不了两年,就能提士官,走上人生巅峰。
可那年年底发生的一件事,彻底断送了我们的军旅生涯。
那时候我们服役的地方是在西南边境,主要任务是戍边。
九月份,有执勤的兄弟在澜沧江里发现了座古寺庙。
不是和尚庙,也不像道观,造型奇异。
连队里有高学历的知识份子,觉得那可能是古遗迹。
或许有上百甚至上千年的历史,很有研究价值,于是赶紧上报。
一个礼拜后,上头派了个考古队下来。
领头人叫赵久光,是个大学里的高级教授。
长官给我和陈金磊派了个重要任务,负责赵教授在山区期间的安全问题,相当于保镖。
长官特别嘱咐,赵久光是国内独一档的大教授,大人物,一点差错也出不得。
于是之后一段日子,我们和赵教授同吃同住,形影不离。
哪怕是只蚊子要进帐篷,也得往上查三代,符合标准才准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