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着走着,罗诗杳又开始思索该给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准备什么礼物。
按理来说,作为姨娘,她理应为那还未出生的婴孩提前准备一些衣服鞋袜等,聊表心意。
可一想到这后院中人心复杂,她不禁又心生顾虑。
这些东西极易被人动手脚,若是出了什么差错,恐怕又会被卷入无端的是非之中。
思来想去,罗诗杳还是觉得送些金银饰物保险些。
一想到柳姨娘生产后,她还要装作贤良大度的样子前去祝贺,就觉得很窝火。
唉!
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呢?
这个问题罗诗杳琢磨了不止一次。
路引被严殊拿走了,她根本不知道它被放在了什么地方。
或许会在严殊的书房,可那外面都有重兵把守,除了严殊本人或被他带进书房的人,其他人根本就进不去。
罗诗杳身边能用上的也就几个丫鬟而已,最多也就是在内宅忙着打探点消息,根本不能指望她们帮自己什么。
在这庞大的府邸中,她和几个丫鬟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。
她觉得自己身上除了银子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可光有银子也不行啊!
还有,就算路引拿到手了,又该如何逃出去?
别说书房重地的那些守卫,就是将军府的普通护卫,也都是和严殊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,对他忠心耿耿。
想要从他们身上下手很难。
再说,她平时就很少有机会外出,就算偶尔出去一趟,也是一众丫鬟婆子护卫相伴,如何才能在不惊动众人的情况下偷偷溜走?
何况严殊这样的人,自小熟读兵书战策,练习排兵布阵,揣测人心,在权谋的旋涡中摸爬滚打,可谓玩心眼长大。
他能从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,读懂他人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能从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里,捕捉到隐藏在背后的阴谋。
他可以在谈笑之间,巧妙地化解一场危机。
也可以在不经意间,布下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,让对手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深陷其中。
除了对感情有些迟钝外,可谓洞悉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