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搁在从前,容家村势微,被一个秀才逼得无处可诉,也没人替容雪雁诉,现在不是有了容世子吗!
高镇长道:“什么屁大的事,要搞到两村群殴了?既然是洪秀才和容大憨子的私人恩怨,和别的村民无关,也和容世子无关。洪村长你讹诈容世子是可耻的行为,该当羞愧无地自容,怎么还理直气壮起来?来人啊,把容大憨子带走,再去大洪村拿洪秀才,追究他打杀人命一事。”
洪村长慌了,“高镇长,你不能抓洪秀才,他是受害者,我们是原告。”
高镇长道:“一码归一码,容大憨子打伤洪秀才你们是原告,洪秀才杀了李宗保,容家村村民是原告。你们村里,谁跟我去县里一趟,把状子补了?”
这是真要走告官途径了,容家村村民很慌,洪村长更慌,洪秀才不能上公堂,要不然就完了。
“高镇长,我们也不要别的赔偿了,就是水龙车,容世子得给我们几架,田里快没水了,村民日夜挑水也不够用。”
高镇长眼一瞪,“你娘的,都说了容世子不欠你们,要水龙车自己买去。”
洪村长苦不堪言,要能买到,他们早买了,昨天听说别村都和容世子签了契书,就是不和他们村签,洪村长还有点不信邪,拉了洪秀才进上京城采买水龙车去。
谁知道靠近工部工坊一问,水龙车限售,眼下光是朝中高官的订单都做不过来,老百姓想买,订单都排到三年以后了。他们想加塞子买一架,至少得有侍郎以上官员亲笔批条。
这种时候,洪秀才的破功名连个屁都算不上,他们才后知后觉,容世子是一条多粗的腿。
洪村长嘴皮子哆嗦了几下,困难的道:“我们从容世子手里买。”
高镇长把洪村长的话原样复述,容棠嘴角勾起弧度,“一百两一架,少一文不行。”
大洪村的人听了嗡声大做,“这不是欺负人吗?别的村三架才一百两。”
高镇长提高了声音道:“你和别的村比什么?人家七个村联合了,共一个里正,人家是自己人。再说公平买卖,又不强迫,想买回家拿银子去,不想买就滚。还有这官司,你们还要不要打了?要打就跟我回县衙,不打,写切结书,往后谁再因为这事逼逼叨叨,看我不收拾他。”
一顿威胁恐吓,洪村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不得不妥协,签了切结书。
“银子,眼下没有这么多,我们村得回去凑一凑,明后天给答复。”
容棠用两个指头捏着切结书,打着哈欠道:“不急,水龙车也还得两天能运过来,不过动作要快点,本世子只订了三十架,其他六个村子十八架,富新庄那边要五架,这就只剩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