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林学宫有建筑过百,此时各处大都在举行文会,争吵激烈。
面前这处格外安静。
林渊分明的看见楼栋一层大堂里,安安稳稳坐着各式各样衣着的女子,样貌各不相同,倾听神态却是出奇一致。
上方的宸宁,一袭深色长袍将身段尽数笼住,一根简洁发簪将乌黑长发整齐挽起,端庄、清秀、温和。
手上捧着一卷泛黄的书,更显的她素手纤白。
从学堂内传出的嗓音不急不缓,丝毫没有捏腔拿调之态,如果林渊在里面,恐怕也会心神宁静的安坐聆听。
她没有讲大道理,没有故作高深,口气平淡在讲一桩小故事。
“昔年有南疆国拓方,王骄民傲,上下目光高于顶,自以为国家大,在宴中对景使骄傲炫耀己国之巨,问景朝何小国也孤王为何从未闻之,宴席众臣为讨王欢皆附和之,人人面露自豪。”
“景使拿出图册,指着道:此一千倍之国,正乃大景也,拓方国王见之大惊,久久回神,问左右为何从未有人告之,左右呐呐无言。”
“诸位都是一国重臣之亲眷,诸国与大景亲近,不会产生此等行为,然拓方自大典故应当铭记,我等虽是女流,也该谦虚劝诫父兄,不使他们陷入自大狂傲无人。”
西域诸国前来的女眷津津有味的听完大国轶事,吃惊又兴致勃勃。
宸宁夹带私货的宣扬了一番国威,这才注意到学堂门外露出微笑的年轻人,意外极了。
悄悄起身外出。
林渊立即夸赞,“殿下时刻不忘家国,实在佩服。”
宸宁脸上一闪而逝一丝骄傲神情。
“那是自然,此种大好机会,自当宣扬国威”
林渊内心暗笑,正要说话。
一旁神出鬼没的走出一道白袍身影,白发白须,笑眯眯看着面前的青年少女。
宸宁再度露出大大的意外,只好先咽下疑问话语,扯扯年轻人袖口。
“大祭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