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打断他的腿,让他跪下说话!”
从京师来的司隶卫闻声而动,抽下腰间制式长刀,猛拍向严太酉忽然站起后的大腿,一旁严崔氏和少女崔婕还未反应过来,便听骨碎的咔嚓声和嚎叫哭喊一同传起,悚的心头骤惊。
严崔氏哭天抢地,扑向自己儿子,企图用身体挡住。
少女崔婕则愣傻当场。
怔怔抬头看向那站在光幕里,此时却比狼还要凶悍的一群人。
恐惧和惊惧袭上心头,忽然具体的感受到命运的跌宕。
她和太酉,已经不是少爷小姐了,是囚犯……
钦差,当日遇到的这人是钦差?
太酉的随从说要比身份家世,再论道理强硬,这人不搭理他们,本以为是没有,如今竟然是他们没资格知晓……
崔婕荒唐苦笑,这样的人物,为什么不告知身份再加入他们的论道?
为什么要这般戏耍他们……
王展年对这些犯官家属生怒,林渊于此不置可否,转而走向其他小院,粗略查看。
“整理一半人手留在此处,另一半我明日要带往丹阳郡。”
“另外,将搜查出的白银分出十万两,当作此行兄弟们的辛苦费,另外的物件和人就不要动了。”
抄家,在不太过分的情形下,私留下一小部分收入囊中,并不过分。
以前时,犯官府邸里的女眷之流,只要身份不太敏感,甚至都可私自享用。
这些小卒,身份不高,薪俸低微,辛辛苦苦六千里下江南,总要有所奖励。
只是十万两,不多,林渊还能够做主。
王展年低头左右看了看,凑过去轻声道:“大人,按属下说,被运往天霞山那一百二十万两黄金,干脆您留下算了。”
“这些大头兵都有辛苦费,您当然也得有,您放心,属下做个账,反正东西也多,不会太显眼的。”
听到这很狗腿,且诱惑力极大的建议,林渊失笑转头。
“不好吧,一百二十万两黄金呢,哪有那么好做账。”
“算了,我就不拿了,留着另有别的用处。”
王展年听罢,有些不甘心,但考虑到他向来说一不二,也只好同意自家大人不拿。
抬头看了看天色,伯爵府出身,极会察言观色的家伙眼珠子一转,余光瞥了瞥中间院落里,那个如月皎皎的清美闺秀少女。
“殿下,天色已晚,就在严府歇息吧?”
“属下给您洒扫干净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