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类古玩字画计一千二百张,不乏名家大士手笔,名贵瓷器大小总数千余只,良田地契数百张亩数过万,田庄、酒楼百余座,府邸房屋亦过百。”
“铜钱不计其数,恐以亿计;其他铜制器物也有许多。”
“……”
林渊呵笑出声,珍珠如土金如铁,字画成纸,瓷器作盆了这是。
哪怕不论别的罪名,有如此多的家财,本身就是一种罪。
一个文官,权力全源于位置,年俸最多不过几百上千两,哪来的如此多钱财?
拥有如此多钱财,又想干什么?
“大人,这是司隶府检验师从严忠九书房的暗格里搜出,您过目。”
王展年又递来一只巴掌大小的木盒。
林渊打开一看,足有数十封信件。
这让他微微挑眉。
居然没销毁?
是没来得及,还是忘了,亦或是别有用心。
如果里面涉及到其他道、州官员,那么必将再次动荡大景的地方。
然而,拆开一看,里面的东西却并非林渊所想。
数十封信件,半数是严忠九和自己族内兄弟的交流,另外半数,则是与他的下属。
想了想,林渊又递回去,“让书吏逐字逐句拆解,如果涉及到被拘或没被拘官员,你出面看看。”
这种细活,他懒得做,也不想做。
什么事都亲力亲为,非得累死不可。
王展年迅速答应一声,“大人放心,府里有专门的书办和文探做这种拆解事务,都是读过书、素养极高的秀才,甚至举人,受府牧大人亲自招录。”
科举功名有四等,童生、秀才、举人、进士,能考上秀才和举人的可都是一郡、一州里的顶级读书人,脑子灵光,至少对于文字相当敏感,司隶府作为监察衙署,自然不能缺了这种角色。
林渊颔了颔首,“我记得也带了些,那就让他们做吧。”
“现在去看看严府的家眷。”
王展年应声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