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徒儿,快把面给我吃!我这饥肠辘辘饿了一天了!”孟老头迫不及待道!
“师父,您忙什么的?一口都没吃?”苏青疑惑道!
孟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,跺脚道“你这不孝徒,我忙着跟着打鞑子!你没看见吗?”
苏青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:“嘿嘿,师父,我是真的没看见您老人家打鞑子了!”
孟老头被这话噎得够呛,干脆不再言语,两眼一瞪,一个箭步上前,把碗抢过来,也顾不上形象,就大快朵颐吃起来,腮帮子一鼓一鼓的,那吃相甚是豪迈。
孟老头双手紧紧捧着面碗,花白的胡须随着每一口吞咽而抖动。他先是猛吸一口面条,汤汁溅到了嘴角也毫不在意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“呼噜”声。苏青在一旁看着,既好笑又无奈,只能摇头叹息。孟老头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这面,才是此刻的救命稻草,打完鞑子,就盼着这一口。”不一会儿,一碗面已经下肚,他微微喘息,脸上泛起红晕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,眼神却透着餍足。
孟老头风卷残云般将碗里的面一扫而空,那吃相甚是豪迈,像是多日未曾进食的饿狼。吃完后,他抬起那满是油渍的手,在嘴边随意地狠狠一抹,腮帮子还因快速进食而微微鼓动着,喉咙里发出几声满足的吞咽声。紧接着,他双眼圆睁,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,满是愤懑地开启了话痨模式。只见他身体前倾,激动地挥舞着手臂,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通过这动作宣泄出来,说道:“乖徒儿啊,你且听为师说。”说到此处,他眉头紧皱,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,犹如一道道沟壑,每一道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恼怒,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,可那怒火还是不断地从他的言辞间往外冒。
“那战王慕容夜,实在是行事地道。”孟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,鼻子里喷出粗气,那气流像是要冲破这狭小的空间。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与指责,仿佛慕容夜就站在他面前,承受着他的怒视。“你诚心献上那火药方子,以他的能力,本应能研制出超强威力的炸药。”言罢,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眼神里夹杂着惋惜与困惑,脑袋也跟着微微晃动,像是在思索着慕容夜这令人费解的行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。“可他倒好,不知为何竟将其隐匿,未曾用于战场之上。你想想,”他用手指用力地戳着桌面,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,桌面仿佛都在颤抖,以此来强调自己的话语,“若有此等厉害的炸药助力,咱们与鞑子交锋何至于如此费老鼻子劲?”孟老头仰起头,望着营帐顶,眼睛里闪烁着些许泪花,那是对士兵伤亡的痛心。他长长地叹了口气,这叹息声中充满了惆怅与痛心,整个屋子都仿佛被这声叹息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。
苏青静静地站在一旁,原本平和的面容逐渐起了变化。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,那疙瘩像是一座小山丘,矗立在她的额头中央。眼神中的信任开始瓦解,就像一面坚固的城墙在孟老头的言语冲击下逐渐崩塌,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失望。她紧咬着下唇,牙齿深深地陷入嘴唇之中,似乎都要咬出血来。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那凸起的青筋仿佛也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愤怒。原本对慕容夜尚存的一丝好感,此刻也在孟老头的言语冲击下灰飞烟灭,心中对慕容夜的嫌隙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蔓延开来,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内心防线,让她对慕容夜的看法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苏青原本正沉浸在对慕容夜的复杂情绪之中,此时猛地回过神来,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,眼神里满是忧虑与不安。她一个箭步跨到孟老头身侧,微微弓着腰,将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这小小的角落里传出的只言片语会被他人捕获:“师父,您务必冷静一下。您瞧,咱们此刻身处军营,这四周都是些精悍敏锐的将士,保不准谁的耳朵正竖着在听呢。”
苏青一边说着,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时刻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。“慕容夜可不是一般人物,他身为王爷,那可是在朝堂之上都举足轻重的存在。咱们在这儿毫无顾忌地议论他,就像是在老虎嘴边拔须,风险极大。倘若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,随便给您安上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,这可绝非小事。”
“一旦如此,您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惩处吗?军法无情,到时候各种严厉的惩罚都会接踵而至,这麻烦就如同汹涌的洪水,瞬间便能将您淹没,徒儿实在是害怕您因此遭受无妄之灾啊。”
孟老头一听苏青这番话,顿时火冒三丈,好似被点燃的炮仗。他的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,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,双眼圆睁,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,死死地盯着苏青。额头上青筋暴起,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,清晰可见地跳动着。他伸出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指,直直地戳向苏青的鼻子,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你这个逆徒!为师不过是道出心中的真实想法,为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、受苦受难的士兵们说句公道话,你竟然如此胆小怕事,还敢来教训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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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老头气得大口喘气,那起伏的胸膛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浪,“为师我一生光明磊落,岂会惧怕他慕容夜的权势。士兵们在前线拼命,他们的牺牲难道就该被忽视?就因为他是王爷,就能肆意决定如此重要的武器是否使用?这对那些死去的士兵公平吗?”
苏青见师父如此愤怒,心中虽有些委屈,但仍耐心劝解道:“师父,徒儿明白您的正义之心,可如今的世道,权势之下,许多事情并非我们所能左右。徒儿只希望您能先保全自己,待日后有合适的时机,再去追究这些事情也不迟啊。”
孟老头听了苏青的话,愤怒地甩了甩衣袖,背过身去,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:“哼,若人人都像你这般畏首畏尾,这世间还有何公理可言?”但那语气相较于之前,已稍稍缓和了些许。
苏青见状,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师父,您的心情徒儿感同身受。想那战场上,多少兄弟出生入死。徒儿亲眼所见,鞑子来势汹汹,咱们的士兵虽英勇无畏,但面对强敌,若无精良武器,实在是艰难万分。”
孟老头转过身来,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余怒:“可不是嘛!为师亲眼所见,那些士兵们用着简陋的兵器,与鞑子的铁骑拼死相搏。有的战士连像样的盔甲都没有,就那样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。若那炸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,何至于让鞑子如此嚣张,咱们的战士又怎会遭受如此重创。”
苏青微微点头:“师父,可这其中或许有我们不知的隐情。战王他统领大军,或许有他的战略考量。也许这炸药的使用,背后可能涉及到诸多因素,比如炸药的储备量是否充足,使用的时机和地点是否合适…”
孟老头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什么战略考量!若真有那么多顾虑,为何不早早说明?让士兵们满怀希望地以为有了制胜法宝,结果却不见其踪影。这岂不是白白消耗了大家的士气?”
苏青沉思片刻,道:“师父,不管怎样,咱们现在在军营之中,还是先把这件事放在心里。等战事稍缓,咱们再找机会从长计议。说不定到时候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!”
孟老头看着苏青,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:“罢了,罢了。就依你这一回。但为师可不会就此罢休,定要弄个水落石出。”
苏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:“是,师父。徒儿相信您定能查明真相。只是当下,咱们得先顾全大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