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山跟谢赟说:“小谢,你如果不是副县长就好了,直接去我们拖拉机厂工作。或者你如果只是个普通工人,我都可以让你在拖拉机厂当个兼职技术员,这样你能领两份工资。”

谢赟:“……我谢谢您嘞。”

虽然两份工资加起来也不见得比她当副县长的工资高。

但是,不能多领一份工资确实挺遗憾的。

李东山笑道:“别客气别客气,你们接着做研究。这方面的研究成果我们都能接着。”

谢赟:“……您够不客气的。”

李东山哈哈大笑:“都是革命兄弟嘛。”

谢赟:“……”

她跟李东山说:“我经常觉得我脸皮跟城墙一样厚,子弹打不透,跟您一比,又觉得自己差远了,我顶多是城墙,您是城墙拐弯啊,别说子弹打不透了,炮弹也够呛啊。”

李东山笑得毫无形象。

玩笑归玩笑,研究还要接着做。

有时候,谢赟也会想,她来到这个世界,好像把路走岔了。

刚来的时候,她的设想是,先找一份工作苟着,每个月领着工资混日子,抓住机会倒卖点东西攒钱,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。

等到了1977年,她就去参加高考,和弟弟一起上大学,实现父亲的夙愿,带着母亲去城里生活。她希望自己从1968年到1977年期间攒的钱足够在城里买个小院子,还能有一些剩余,能把母亲安顿好。

其实她上不上大学都行,但是有个文凭不是会更好看一点吗?

然后大学期间她接着挣钱,这时候稿费恢复了,翻译费也恢复了,摆小摊卖东西也被允许了,她完全可以一边上学一边挣钱,两不耽误。

大学毕业就下海,凭借大学期间攒的钱,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,把挣钱的事情都干一遍。

80年代做外贸,做南货北调,赚来的钱买地皮,疯狂买地皮,九十年代和新世纪初她就搞房地产,赚来的钱再去投资互联网,自己干不了就去找未来的互联网大佬,给他们投资,拿点原始股……

她有信息差,肯定干啥都能赚钱。

最后,她坐拥资产无数,身边美男环绕,全都是不超过25岁的小鲜肉。

啊!多么惬意美好的生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