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收季早就过去,小麦已经分给各家各户了,是今年的新麦,玉米和地瓜干还是去年的存货。这些东西隔一段时间就会放在烈日底下暴晒一番,防止它们长虫、返潮发霉。
谢赟把簸箕夹在一只胳膊和腰之间,又往里放了笤帚、箩筛和箩床,这才往磨盘走去。
这时候人们还没下工,磨盘那儿没有人,谢赟可以从容的用笤帚把磨盘扫干净,再把笤帚拍打一番,把带来的粮食转着圈倒在磨盘上,给石碾子插上木棍,开始推磨。
一边推,还要一边用笤帚把粮食往中间扫一扫。
转一会,磨得差不多了,就把磨好的粉装进箩筛,放在箩床上开始筛,细的部分会落下去掉进簸箕里,粗的就倒回磨盘上接着碾。来回几遍,直到差不多为止。
面粉磨得越细,做出来的干粮越好吃。
等到谢赟弄完,磨盘这儿就陆陆续续的上人了。
“斌斌,磨面呐,你妈说你发烧了,好了吗?”
“刚退烧。”
“你可真够勤快的,退了烧不在家歇会,还出来干活。”
“我不干就是我妈干,她在地里忙了半天了。”
“瞧瞧,啥时候我闺女能跟你一样勤快啊。”
“二妮姐可比我还勤快呢,您就知足吧。”
谢赟接收了原主的记忆,对于村里的这些人也都有印象。
搭话的中年妇女哈哈大笑。她也就是说着玩的,她家闺女和谢家闺女不相上下,都很能干。而且她闺女14岁就开始当整劳力了,斌斌16岁才开始。
谢赟收拾好东西,跟大家告别,端着簸箕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