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腿后面,后背上,虫子都集中在我们不容易发现的地方,像蜱虫一样半个身子都钻在身体里。
“不能挠,越挠他们越往里钻。”朱小姐见我和三少都要上手去挠,连忙制止住了我们。
“那怎么办啊?”我急的直跳脚,吃了药以后,痒倒是不痒了,只是一想到身上全是虫子,整个人都有些慌。
“这是墓虱,肯定是入口那些尸体上的,不要怕,一时半会不会有事,我们要赶紧出去,我知道一个人,可以治疗这种病。”
朱小姐说的轻巧,这东西长谁身上,都能挠破一层皮,实在是太瘆人了。
“一定要控制好自己,我见过最惨的一个人,会真的把皮都挠掉,最后虫子都钻进了肉里。”
她越说,我心里越是害怕,这种情况下,完全就是心理战,一场自己跟自己的较量。
三少盘腿坐在那里,将衣服都穿了起来,这会正在调整心境。
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包,解毒药或许可以压制住这些虫子的毒性,但是抗过敏的药也不会一直持续作用。
盒子里只剩下两颗,药效会持续4个小时,时间一到,还是要继续服用。
也就是说,八个小时内我们要是还不能回到县城,很大程度要死在这虫子手里。
面部的过敏浮肿不会致命,但是呼吸道一旦发生堵塞,就会有生命危险。
只要开始不停的思考问题,就会忘记那些虫子,我便开始试着转移思路。
刚把衣服穿好,三少身上又传出了那个叫人胆寒的歌声,只是这一次,不再是女声。
“喂,你在哼唧什么?”朱小姐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,直接一拳轰在了他肩膀上。
三少吃了痛,一脸疑惑的睁开了眼:“怎么了?”
“你在唱什么鬼东西?”朱小姐看他醒了,连忙问道。
“我没。。。没亢啊。。啊。。。”三少不明所以的盯着我俩,好像是我们神经出了问题一样。
这下,我和朱小姐都傻眼了。
三少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口齿不清晰了,他说起话来都有些大舌头,开始的时候,我们还能听懂,再往后,就不知道他在嘀咕些啥了。
“是神经毒素。”朱小姐突然一拍脑门:“完了,这是干扰到语言中枢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有生命危险么?”我也有些害怕,三少似乎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出了问题。
朱小姐听到我的问题,看向我的眼神也变了,我立刻也懂了,我和三少中的是一样的毒,我现在肯定也是个大舌头。
又试了几次,果然,朱小姐再也听不懂我说的话,但是我能听懂她说话的意思。
三少焦急的在那啊叽哩哇啦的说了好一通,我和朱小姐愣是什么都没 听明白。
我在包里翻了一圈,那个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还在,正好能派上用场。
“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,中毒时间长了造成永久损伤。”
我将字写在本子上,递给两人看,朱小姐肯定的点点头,立刻扶起三少准备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