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臂猿无奈地把绿如意收起,却不住地悲声道:“我这好友怕已经是凶多吉少,我苦练道行多年,却也只能提升至练气大圆满境界,可这山中灵气太稀薄了,难以提升。”
甘宁听了也忍不住叹气:“你这猿猴也太单纯了,自己的困境怎么能随便给别人说呢?“
他又说道:“我也不是不愿意帮你,天道因果变化,难以捉摸,一些因果沾染不得。”
白臂猿又将那如意举过头顶,再次祈求道:“我想前去报仇,只是手里没有趁手的法宝,想在仙人您这里换一件法宝,不知道可行否?”
甘宁又仔细地看了看它,说:“白臂猿,你难道不知道,你马上就要渡劫筑基了吗?”
“渡劫,筑基,难道说……?”白臂猿一时间愣在原地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“你如果一心去救它,或者要去替它报仇,这就是你的大劫。如果你心中想着能缓一缓,或许等着筑基以后再去,说不定报仇的几率更高一些。”
白臂猿悲痛地把头垂在地上,双臂捶击着胸口说:“难以缓和啊,我的内心很是煎熬,夜里总能够梦见它被蝗虫给吊在洞里施以酷刑,它眼里流出血泪看着我,似乎在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它。”
甘宁听到这里,就已经知道白臂猿这场大劫躲不过去了,修行讲的不就是一个念头通畅吗?它的念头不通畅,永远都堵在这里,似乎只有去报仇才能完成渡劫。
可这是一个极为凶险的杀劫。
甘宁想起了自己渡杀劫的情形,曾经有一个鬼母教的修士,千里迢迢地跑到凉州太岁山来杀他,最后演变成了千里迢迢跑来送死。但是在渡劫的过程中,参与其中的两人都承受了厮杀的痛苦,实在是难以忍受。
有句话是这么说的,自己淋过雨,就想给别人也撑把伞,这只白臂猿心怀赤诚之心,难得可贵,他十分希望它能够渡过这场大劫存活下来。
白臂猿知道自己无法依靠别人,只能凭借这的一腔热血去复仇,它孤独地转过身去,去迎接独属于它的劫数。
“等一下,”甘宁问道:“这蝗虫什么修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