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跟着甘宁来到太岁山后,只是在玉皇顶的悬崖边上小坐了一会儿,便感觉有细密的灵气从地底缓缓上升,无声地浸润着他的神识,心中感慨不愧是道家选植的山脉,灵气比我的岗上要充裕的多。
他登时便有些后悔了,后悔没有借坡下驴让甘宁把土地庙也迁过来。
太岁山地底的灵气当然要比土地庙岗充裕,它能够负担起完整守山大阵的运行,又不必担心灵气被汲取干净,而甘宁只是在土地庙岗上搭设了一个丐版的玄天守山阵法,经过与筑基圆满修士杀劫对决之后,阵法便已经将岗上的灵气抽取干净,其储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
但这种山川地脉的灵气大部分的浓郁度都只能保证修仙者不会跌境,正如人们所说,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,修行则更甚之。修行者只要在一个没有灵气的地方待上半年,他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跌境,若他在一个没有灵气的地方待五六年,就泯然与凡人无区别了。
……
这时西北偏北的天空中掠过两道身影,俱是仙风道骨有出尘之感,这两位仙人一人骑着葫芦,一人骑着用纸张折叠而成的白鹤,两仙都闭目似冥想般悠哉游哉。
葫芦仙人突然睁开眼睛,轻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:“怎么会有一股子煞气和晦气?”
纸鹤仙人也睁开眼睛,嗅了嗅说道:“师弟无需大惊小怪,此地靠近羌塘国界,而羌塘这弹丸小国内有一靠祭炼僵尸修行生存的宗门曰鬼母教,附近有点煞气和晦气都很正常。”
骑葫芦的仙人钦佩地拱手赞道:“师兄果然博学多识,连这西北边陲的犬牙形势知道得清清楚楚。”
纸鹤仙人很受用地摆了摆手笑道:“哪里,只不过是兄好动而弟好静而已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