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前,姬晏宸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,陆湛虽打了胜仗但兵力却损失了一半,可以说北狄之行解决了皇上的两大心病,不过,虽然外忧已除但是内患还在。”
“内患?”沈初琢磨着他话中深意,“你是说东宫之争?”
蔺淮言点头,“皇上最善用“制衡”,尊宣太后制衡皇后,扶李修渊制衡李哲禹,但是此事之后,李思齐建功回宫,宫中则成三足鼎立之势,”
“三人互相制衡,岂不是更好?”
“话虽如此但是不要忘了,陆湛大将军在这次的事件中并不是得利者,他兵力被削弱,影响力自然就会降低,连带着皇后也会受影响,况且李哲禹一直就不得圣宠。”
沈初一听到宫中的事情,就觉得脑子不够用,她打开凌王妃特意为她准备的冰镇食盒,迫不及待地塞了一口甜甜糯糯的米糕,边吃边道:“所以现在是李修渊和李思齐之间的博弈?”
蔺淮言瞧着她眯起眼的谗样,笑了笑,“如若真这么简单,我也不用重创自己。”
“啊?”沈初惊得差点咬着舌头,上上下下盯着蔺淮言瞧了好几遍才想出些端倪,“我是说你前日去湖边捕鱼,怎么一回来就虚弱了一圈,原来是背着我自残去了。”
亏她拿出压箱底的本领尽心尽力地照顾着,为此甚至连觉都睡不着,没想到竟是某人又重新重创自己,让她先前的成果付诸东流。
沈初越想越气,掀开薄毯,双手扒着他的衣领道:“让我看看你伤哪了?”她发泄着不满,手上却越扯越乱,怎么也找不到衣襟的系带,两手胡乱地扒拉。
蔺淮言被挠的呼吸声逐渐加重,可点火的人却毫不自知,他无奈地握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,解释道:“只有让他们确认我身受重伤,才会让他们放下戒心。”
沈初这才冷静下来,询问道:“他们是谁?皇上,皇后,李修渊,李哲禹还是李思齐?”
蔺淮言没有直言,沈初却在这一刻都懂了,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,而且全部。因为蔺淮言不只是大理寺少卿,还是凌王世子,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在观望他的立场。
凌王虽然解甲归田,但显赫的军功让人无法遗忘他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