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看一眼,视线都跟着滚烫三分;
病痛折磨的苦早已让他苦不堪言,他不能再拖累二毛了;
昨晚他已经听老苗说了,这批荔枝能结到款;
等他去了,老苗指定不能看着二毛不管;
何况,二毛那孩子,还找去军区大院了;
军人的家属,总该是个热心肠的;
想到这里,张阿爷颤颤巍巍的端起破碗,紧跟着两眼一闭,直接送到嘴边;
眼看着白色的液体就流入嘴里,砰的一声破旧的门板被撞开,姜书瑶的身影恍若一道光一般冲了进来;
一见张阿爷嘴边的刺鼻液体,眼疾手快的抬起脚尖踹飞出去;
霎时,本就破旧的碗砰的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浓烈刺鼻的味道更是熏的姜书瑶脑仁生疼;
还不及细想,姜书瑶薅住张阿爷两步冲到屋外去;
等苗叔紧赶慢赶冲到张家院子外时,看到的就是姜书瑶铁青着一张脸,薅着张阿爷的衣领口的架势;
姜书瑶性子多烈,苗叔可是亲眼见识过的;
生怕她对张老头做出啥过激的动作,他赶忙的冲上去一把抱住张老头的身子,一手掰开姜书瑶的手,“姜同志,有话好好说;”
“老张身体不好,你别动粗;”
“他经不起折腾的;”
听到这话,姜书瑶瞬间都被气笑了,当场撒开抓着张阿爷的手,怒指着的堂屋地上还没来得收拾的碎渣,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的不好惹:“他经不起折腾?”
“我看他挺能折腾的;”
“要不您去闻闻桌边地上的味道再说这话?”
原本看着姜书瑶对着张老头动粗心里还相当气愤的苗叔,一听姜书瑶根本压不下去的怒火,以及嘴里说的话;
赶忙撒开张老头,几步冲到堂屋看去;
转眼间,苗叔气的跳脚,手中的老烟袋猛的往张老头脚边一摔,“姓张的,你混账;”
“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,可二毛呢?你让二毛怎么办?”
“混账东西,生病了不能治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