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泽眼睛睁开一条缝隙，汩汩流水顺着陡峭的断崖壁流淌下来，地面已形成个较浅的水泊，地上各处苔藓、不明块状物。

他朝下看，水线已淹没到珀斯法尔的膝盖处。

黑发男人往前两步，原来双脚印的地方明显龟裂开来，细长的几道缝隙，不规则的延伸四面，扬起一小范围泥色重的水浪。
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伊泽看到他的脚骨头似有错位，并在归位，很快发现不是错觉。

一只手遮盖在他的眼睛上，上方传来他沙哑的声音，“大意了，现在不比从前了。”

伊泽这回反应过来，“吸血吗？”

“是的，我会克制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下一刻，才好不久的脖颈，传来尖锐的疼痛感。

伊泽感到自己的忍耐力在提升，并不怎么在意。

总觉得目前相处方式有点意思。

恶魔不停地投喂能量给自己，后面又会作为血包反哺给他。

伊泽想着想着，又明确一个“他始终对自己很好”更细节的原因。

活着能再生血液，一口吞完了，不易找到第二个。

他记得这只恶魔曾表达过类似于“灵魂香味特别稀有”的观点。

几秒过后，余光里碎乱微卷的黑发，在缓缓晃动，已收回牙齿并在舔食流出来的血液。

收尾的时间要比真正的吸食久很多，令他联想到在喝完醇香红酒后，口齿留香不住的回味。

待眼睛上的遮掩拿走，对上视线，伊泽愈发觉得就是这样。

时不时的来一下，再补充一下能量。

珀斯法尔望来，“您怎么了，有不舒服的地方吗？”

伊泽暗叹，那还挺能忍辱负重的天天伺候自己。

虽然没太压榨人，但他一直主动将姿态放的很低。

伊泽面上并未表达出来，轻声道：“开始找吧，我没事。”

他低头思量这件事，无意识地抬手，指腹捏这人的耳垂，那里一抹鲜艳的红色，十分晃眼。

黑发男人又望来一眼，不过未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