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道:“我也是个无事忙,总闲不下来。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,若不有了这些事,我怎么能在太后跟前躲懒呢?”
陵容抿了抿笑:“这几个月,是谁在伺候太后?”
“颐宁宫里,自然是竹息了。另外谦仪夫人和昭妃,轮流去伺候,我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罢了。”
不待陵容问,贤妃自己就攒了一肚子话要说:“都说人有执念,就会一直撑着一口气不肯走。我看如今的太后,也是这样。”
“其实,六王和哀愍王的死讯,我都曾说给太后听,本以为她会哀上心头,跟着大病一场,谁知她不过掉了几滴眼泪,便像没发生一样了。”
陵容捧着婴戏图的五彩小盖钟,啜饮了一口,才说:“姐姐,清河王不是太后亲生,哀愍王被怀疑过身世 ,说不定,正中太后下怀呢。”
贤妃亦是点头:“我也这样想过,可是人心总是肉长的,如何无情至此呢 ?”
陵容笑着去闹她:“知道姐姐的肉疼了,宁安跟着敬德妃,可是好好的呢!”
“等会去接她,你可想好怎么谢她了?”
贤妃把脸一横,故意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道:“谢她?我这么好的女儿让她爱了几个月,她不来谢我就算好的了。”
“我若要去她的昀昭殿,必定要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:“贤妃姐姐要什么?妹妹亲自来了,姐姐要什么不防直说。”
贤妃扭头看去,正是德妃带着宁安与和静过来了。
贤妃顿时心虚,她怎么敢说,她不仅不谢德妃,还要连吃带拿要德妃那独一份的酥腰果?
贤妃笑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,我就是说,我要谢谢你来着。”
德妃显然不信:“真的?”
贤妃拉着自己女儿的小手,揉揉女儿的小脑袋,顾不上别的,含糊应声:“真的,真的。”
德妃看着她女儿奴的样子,冲着陵容促狭一笑,然后一把将宁安揽在怀里,“既然这样,那就再将宁安留在我那儿吧。”
“跟和静做个伴!”
“贤妃姐姐,你就不必谢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