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缕笑道:“这么调皮,娘娘这次怀的怕不是又是一个皇子?”
想到宝哥儿愈发老成的样子,陵容道:“本宫倒希望是个女儿。”
芳缕瞧了瞧陵容的身子,说:“其实瞧娘娘娘的身形,是极易受孕、多子多福的样子,若不是那几年服用避子汤,恐怕小殿下这会都能绕地走了。”
陵容看着芳缕兴奋的样子,无奈地摇摇头。
猛地恶心一下,也十分熟练地拿起桌上的酸杏脯,那时候敬仪夫人一句玩笑话,竟然成了真,陵容孕后,居然真的十分喜爱用它,好在这会杏雨真的完全学会了,备了两大坛子。
今日陵容迁宫,早就有人前来送礼,上到皇后,下到新晋的滟常在,热闹到下午,才陆陆续续地散了。
这还不算完,按理,玄凌晚上是一定要来的。
因此用过午膳之后,毓璋宫里便张罗起来了。
如今杏雨总管着小厨房,见天研究什么菜谱对孕妇和孩子好,简直快入魔了。
芳缕则和菊清在内殿伺候陵容梳洗,早晨给皇后行礼的装束要换一换的好。
陵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入宫近十年,她已经完全褪去了当初的自卑和怯懦,身着宫衣,步摇华贵,翡翠珍珠如砌,倏地有些陌生。
她挥了挥手,叫停了菊清擦粉的动作:“今日就算陛下来,我也只做清减打扮,不必太过招摇。”
菊清有一点很好,许多事,不问陵容为什么,只是完全按照陵容的意思去做。
她给陵容梳了一个家常的偏髻,只带一只珠钗,并几朵海棠绢花,映衬着陵容一张芙蓉面,也别有一番动人风姿。
陵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,而后问芳缕:“都说菀贵人与纯元皇后有五分相像,”
“依嬷嬷看,我和定懿夫人又有几分相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