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容道:“况且吕后乃汉高祖结发夫妻,二人共经患难,吕后更是在高祖死后,把持朝政十余年,以吕氏称天下。”
“贵嫔以吕后自居,莫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思?”
甄玉嬛脸色一白,随即辩解道:“昭仪既然也读过书,就应该知道最后吕后也是还政于刘家了。”
“臣妾不过是做一个比方,实际上宁德仪仗着有几分恩宠,便恃宠而骄,将玉润堂大改了模样。”
“其实她只是运气好这一次住了罢了,保不定下一次就住不了了。”
“到时候,该住在这里的人,岂不又是一番折腾?”
“因此臣妾只是教导宁德仪,不要忘了尊卑贵贱而已。”
陵容道 :“还政于刘家,可不代表诸临朝称制、吕之乱不存在。”
“况且你偏狭无礼,如何能与吕后相提并论?”
“至于该住在这里的人,”陵容一顿,说到甄玉嬛今天的来头:“贵嫔说的是惠芬仪吗?”
陵容笑着,慢悠悠地说:“其实世上没什么该不该,就连你住的琼玉斋,都是先前玉厄夫人住过的地方。”
“你说,该不该呢?”
“至于尊卑贵贱,本宫也不见你对敬妃娘娘及本宫有一份尊敬啊。”
“再说教导,你既不是皇后,也没有协理六宫之责,宁德仪也不是你宫里的人,贵嫔哪里配说教导二字?”
“只是你心有不甘罢了。”
甄玉嬛面皮一拧,随即冷笑道:“陵容,我竟不知你这样厉害。”
“可惜,你也不能长久厉害了。”
甄玉嬛两句话说的极为大声顺畅,因此将碧纱橱内的宝哥儿吵醒了。陆嬷嬷抱着宝哥儿出来,就要训斥。
看见是甄玉嬛在,陆嬷嬷直呼“晦气”。
因她抱着皇子,不必行礼,况且又得了玄凌的叮嘱,因此问道:“奴婢在后间听了半晌,才明白原来贵嫔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。”
“可不知娘娘们、小主以及殿下犯了什么罪?”
“又如何需要你一介贵嫔来问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