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陈老板又跟小林低声交代了几句,这才领着徐副将向陈府走去。
一路上,两人都沉默不语,只是默默地走着,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,透露出谨慎小心的神色,全程没有任何交流。
到了陈府后,徐赛春抬手一挥,又命令守在门口的两名城防士兵撤退,让他们回到城防将军府待命。
陈老板满脸笑容,热情地迎着徐赛春走进陈府,二人在厅中坐下。陈老板转头唤来小紫奉茶,并命她把陈大婶叫出来。
没多久,陈大婶便快步走了出来。她一见徐副将,急忙行礼,轻声说道:“徐副将,之前渡口您的救命之恩,我们还没好好感谢呢。这两日您又派城防士兵分别驻守陈记粮铺和陈府,保护我们人身安全。您这大恩大德,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。”
徐赛春迅速站起身来,扶住陈大婶,将她搀到对面座位坐下。接着,他回到自己的座位,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后,说道:“大姐,陈老板,你们太客气啦。渡口之事,不过是我出于江湖道义出手罢了。派城防士兵保护你们,也是我的分内之事,咱们城防将军府,本来就有保境安民的责任嘛。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徐副将您都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,您接受我们的感谢,那是理所应当的。”陈老板接口说道。
“唉,当不得当不得!其实主要还是得感谢列大侠夫妇,还有赵公子和文姑娘。我因公事繁忙,能做的实在有限。如今陈记粮铺的事算是尘埃落定了。不过,还会有些后续影响。我不太清楚你们是否了解吴乾通的伤势,他现在的伤势挺复杂的,可能会有反复,所以列老弟特意安排文姑娘和赵公子护送陈姑娘前往别处躲避。这次我也是受列老弟所托,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多照顾你们。”
“徐副将,吴公子的伤势,我们清楚的。上午朱小妹来过了。她已经把昨夜太湖木屋之事详细讲给我们听了。唉,真是没想到,这个吴乾通竟然如此胆大包天。他身受重伤,那也是他咎由自取。不过要是他能平安度过这三日,对我们确实会更有利些。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,吴老太只怕是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。”陈老板面无表情,语气平淡地说道。
“什么?咎由自取?你的意思是说这事跟吴乾通有关,整件事情都是他在暗中指使的?可是早上吴将军跟我说的,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!”徐赛春眉头紧蹙,满脸困惑,十分不解地大声说道。
“哦?是吴将军跟你说的昨夜太湖木屋之事?今天苏知府在堂上断案,吴小奇倒是说出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。不知道将军跟徐副将您是怎么说的,还望徐副将能跟我们详细讲讲。”陈老板也是一脸狐疑,不解地问道。
随后,徐副将稍作思索,便将吴将军告知他昨晚木屋的讲述之语一五一十地细细道了出来。接着,他眼神看向陈老板,示意其将朱慕虹告知的太湖木屋版本也说上一遍。陈老板依他所求,同样讲述了一下。
陈老板听完徐副将的话,脸上露出惊愕之色,实在没想到这竟与吴小奇堂上所说的完全一致。他忍不住连连叹息道:“唉,吴将军居然连徐副将也骗了。罢了,此事还望徐副将假装不知为好。毕竟你们朝夕相处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至于提防吴乾通遭遇意外,确实得未雨绸缪。徐副将,你放心,我们定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,尽量不让吴家找我们的麻烦。”
“唉,孰真孰假着实难以断定。我也不好再去追问吴将军。真相确实不宜过度纠结。那你们多加小心。以往我托付列老弟的事情,他都能完美完成。今日他难得托我办事,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办不好。此事待我回去思量过后,自会想出对策。今日前来,就是先给你们透个底。徐某身负公务,不便出来太久,就此别过。”徐赛春一脸严肃,无奈地摇头叹息道。说完,他就起身准备离去。
“那就有劳徐副将了。徐副将慢走!”陈老板赶忙起身,恭送徐副将出门,陈大婶也在小翠的搀扶下,一同相送。
徐副将连连摆手,劝陈老板夫妇留步。他自己则步履稳健、大踏步地离去。
陈老板夫妇望着徐副将渐行渐远的身影,随即转身关门,缓缓返回屋内。
却说列青佳与吴元雄告别之后,便毫不迟疑地朝着竹韵居的方向疾步走去。
过了苏陵城东门,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施展轻功,身形如燕,敏捷地穿越竹林,正式抵达竹韵居。
此时,朱慕虹、赵兴成、文似锦和陈佩芳一行四人,早已在竹韵居院中等候多时。
只见朱慕虹满脸焦灼之色。原来,朱慕虹自拜别陈老板,就在街边餐馆匆匆用过午饭。她顾不得街上众人谈论府衙即将审判陈记粮铺的事,立即赶回竹韵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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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竹韵居后,她立马将包袱递给文似锦和陈佩芳。而后,她双手叉腰,一脸严肃地叮嘱她们两人,让她们仔细检查一下,以确定是否有遗漏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