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几辆马车如离弦之箭一般,向着虎牛坡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另一边,霸刀门的弟子护送李白水等人回到松梅岭,寻得一处空地坐下。
过了许久,南方独霸匆匆赶到。他眼神焦灼,先是急切地吩咐安好的弟子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,后又让他们为李白水挑选一处僻静的地方疗养。
待一切准备妥当,南方独霸亲自为李白水运功疗伤。但见他们二人双掌合十,历经一炷香时间,直到两人额头都渗出了许多热汗,方才结束。
李白水顿觉气血翻涌,重重吐出了一口黑血。南方独霸赶忙上前,扶住他的身子,使其轻轻躺下。
过了半晌,李白水静静醒来,终于能开口说话了。他满含感激之情,向师父致谢救命之恩。
南方独霸忙摆手,连说不必,随后询问他因何受伤。李白水便将如何找到赵兴成,却无奈被宝墨道长出手阻拦的事粗略讲述一下。
“极剑门?哼,还有烈刀门!就是这两个门派的祖师爷,当初逼得我们霸刀门的祖师爷远走南渊国的。真是冤家路窄!”南方独霸愤懑地说道,脸上尽是愤愤不平之色。
“师父,怎么极剑门和我们霸刀门还有仇怨?”李白水气息尚弱,轻声问道,眼神中满是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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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说起来,我们霸刀门和这两个门派倒是有些渊源。当年,我们三家祖师爷自幼一同长大,拜在神峰子门下。烈刀门祖师爷孙无涯是大师兄;极剑门祖师爷张细涓是二师姐;而我们的祖师爷苏有路,亦即我师祖,则是小师弟。”南方独霸轻抚长须,娓娓道来,说到激动处,不禁手舞足蹈起来。
李白水两眼放光,听得极为入神。
“待到他们学成下山,闯荡江湖之时,恰逢前朝统治腐朽不堪,农民起义风起云涌。有一次,孙无涯无意中救下了落难的辉王洪朝瑞,亦即如今大辉皇朝的太祖皇帝。两人一见如故,相谈甚欢,当即结为异姓兄弟。得益于孙无涯文武全才,起初势单力薄的辉王势力逐渐壮大,直至雄踞江北。”南方独霸讲述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往事,不觉心潮澎湃,声音亦变得慷慨激昂起来。
李白水不由坐直身子,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“后来,师祖和孙无涯共同爱上了张细涓,但是张细涓却对孙无涯情有独钟。孙无涯和张细涓两情相悦,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。看到孙无涯和张细涓出双入对,师祖心灰意冷,最终决定出走,投奔到称霸江南的成王门下。彼时,成王较之辉王,实力更胜一筹。”南方独霸语带唏嘘。
李白水听得入迷,渐渐恢复气力。
“再后来,辉王发兵南下打败成王,成王战死。孙无涯以为师祖身死,心怀愧疚,便与张细涓渐行渐远。待到辉王定都洪元城,建国‘大辉’,孙无涯毅然决定修道归隐。经辉王劝解,他才创立了烈刀门,边修道边传武功。而张细涓,本是高傲深情的女子。她恳求辉王也为她择一修道处,她要守着孙无涯,更要建立极剑门,与烈刀门一较高下。辉王见其情深,自是应允。”南方独霸眼眶微微湿润,似是为张细涓的痴情所感动。
“那师祖呢,他后来怎样了?”李白水一脸狐疑地问道。
“至于师祖嘛,实际上他在战火中幸存下来了,他逃到了南渊国,为韩氏先祖所救。随后,他在韩氏的帮助下,创建了霸刀门,暗中为韩氏驱使。晚年的师祖对中原念念不忘,曾经派遣师父和我远赴中原打听消息。可惜,那时孙无涯和张细涓都早已离世。我们唯有无奈返回。师祖闻此消息,过了没多久,也郁郁而终了。”南方独霸讲到师祖的人生结局,不禁落泪,语气满是哀伤。
“师父,你别伤心了。请师父恕罪,徒儿败给极剑门,实在是有辱师门!”李白水见师父落泪,自觉愧疚,赶忙安慰道。
“无妨,我只是有点想师祖了。宝墨道长到底是一派掌门,本就高出你一辈。你败在她手下,亦在情理之中。不过,经此一战,你得把你那火爆脾气和自负的性格改改了。江湖险恶,一山更有一山高。接下来,你就和受伤的弟子先回南渊国吧。”南方独霸拭了拭眼角的泪水,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谨遵师父安排!”李白水站起身来,双手抱拳应道。
南方独霸随即号令三十名弟子护送李白水等伤者返回南渊国,又嘱托李白水从霸刀门中选派一百名弟子前来支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