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王慎想了想,“儿子也认为,北域绝非看到的那般简单。”
“这次过去,咱们的两名长老与渔阳怀治身边的一名侍卫交了手,二对一竟落了下风,被对方几个回合就打的一败涂地。平长老说,他看不出此人的修为,可儿子看过去,总觉得他就是平常的渡劫境,却想不到他的战力竟如此强横。”
禹王雍点了点头,“这就对了,之前要忍辱负重,不能显露真实战力,现在已无需再忍,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,忽然一名夜鸮子从外面倏然进入,呈上一封密信后,又快速退了出去。
禹王雍将信展开,看了几眼,转手递给了儿子。
“东域要去参加这次大会?!”禹王慎满脸惊讶,“百万年不站队的世族,这次竟屈尊去参加北域号召的大会?”
禹王雍踱着步子,“流水的天帝,铁打的东域,看来皇甫颛是知道些什么,否则他不会动窝。”
禹王慎想起过年之前,各大疆域到天帝城献礼,那时皇甫明嵩就跟渔阳怀治勾肩搭背嘀嘀咕咕,他当时还颇有些瞧不上,觉着物以类聚,现在想来……
“父王,有没有可能东域与北域一直都在通气儿,这次的事情也是一同密谋的!”
禹王雍摇了摇头,“皇甫世族安身立命的根本是谨慎,不见兔子不撒鹰,不见财宝不亮招,为父猜测的是,他们兴许早就知道北域在谋划些什么,因此渔阳怀治才这般轻而易举的请动了他们。”
禹王慎又看了一眼秘信,“这消息不日就会放出,若其他势力知道连东域的王族都出动了,可能也会改变主意,本来不想去的也会日夜兼程赶过去。”
禹王雍双眸一眯,“东域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,毁了百万年的根基,皇甫颛担不起责任。只是,渔阳氏下的这盘棋……边界到底在哪儿?为父很不安,以凡界之力,与神域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,凡界必死无葬身之地,渔阳氏倚仗的到底是什么?”
禹王慎没有顺着九方王的死路走,却开了个小差,“消息传出去,天帝城定然也会知道,说不定这会已然知道了,不知陵尹啸行会作何反应?”
禹王雍冷笑一声,“他会以为,渔阳氏终于要应两百年前的谶语了,必不会坐以待毙,起兵镇压是板上钉钉的。”
“那北域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对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