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互防备本是台面下的事情,却被这老头掀了桌子一脚踢开在明面上,装都不用装了。
陵尹啸行盯着枯腿老头哼哼地冷笑了几声,道,“既然说开了,那也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,为利而和,为利而散,各取所需。”
“沐天波,戈千月,你二人要阙珠,朕就给,但别狮子大开口,神域每甲子给与朕的,也不过区区数枚,本想问问渔阳长策有什么途径,谁知阙珠大会动静那么大,一切暗中的通道都被堵死……”
“陵尹天帝,”看陵尹啸行叨叨个没完,沐天波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他,“老夫二人自有心中秤,开启那阵法都是靠老夫二人出力,自然要拿得多一些,不过利润拿得多了,这先头的劳苦费自然就要优惠一些……”
他回过头,看了看戈千月,再转回头来,正对上陵尹啸行那双压制着怒火的双眸,他嘴角荡着一抹浅笑,理直气壮道,“一百枚阙珠!先付一半!”
“不可能!”陵尹啸行怒了,“你二人想空手套白狼?!现在阵法的入口还没有找到,就敢这般狂妄,若最后一无所获,朕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阙珠?!”
沐天波不屑地勾了勾嘴角,道,“陵尹天帝,老夫二人寻宝挖矿从未失手过,这一点想必宗大统领在找到我二人之前,就已经多方打探过,所以说天帝的胸襟……应当多一分信任。”
“你!”陵尹啸行气得青筋暴起,恨不能一巴掌扇死这老头,这分明就是在说他气量狭小。
“沐先生,以在下所见,不如这样,咱们发现多少就出多少报酬,当下只探明了西域与北域的阵法所在,更重要的入口及阵眼的位置却都还没有眉目,既如此,陛下只能付这两座阵法的辛劳费,其它的要等有了新发现才能计算!”宗铭荻趁着陵尹啸行的火还没发出来,先行提议道。
枯腿老头呵呵一笑,笑容阴森,“小子,你这么替主子说话,就不怕你主子将来戳你个透心凉伤心吗?”
宗铭荻面色一沉,居然明目张胆地挑拨他与天帝的关系,“宗某的荣耀都是陛下给的,若有朝一日陛下要收回,宗某也会无怨无悔,双手奉上!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沐天波呵呵笑着,“人活一世总有到头的时候,死于谁手都是一个结果,老夫念你一心向主,就松个口,每发现一处阵法就十枚阙珠,如今已是两座,二十枚阙珠一枚不能少!”
宗铭荻转身看向九阶之上,低头道,“陛下。”
陵尹啸行咬着牙根,一甩头,冷喝道,“裘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