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铭荻立刻领命,转身纵掠而出。
刚纵上长空,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立在虚空中,一个面容冷峻,怀抱一柄灰白拂尘,飒然端立;另一个则靠在一把结界椅中,双臂交叠,一条枯腿搭在另一条腿上,嘴角奸笑连连,看着行宫中一个大披风正被人带着急奔……
宗铭荻也跃上虚空,在一个固定的距离刹住脚,看向两个老家伙。
“宗大统领,七丈之距对老夫无用,老夫若真想对你不利,七百丈也瞬息可至。”沐天波哈哈笑道。
“天帝有请两位先生。”宗铭荻面无表情,不想多说一句废话。
“宗大统领,你说天帝是不是应该多一分觉悟,整个沧溟大陆的矿藏古迹都依靠老夫二人来探寻,他是不是应当客气一点,好里好面地来恭请我们,而不是让老夫二人在这凉风天里干等……”沐天波颠着枯腿,一脸阴笑道。
“这些话,先生可直接说与天帝。”宗铭荻仍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。
“主子有失,当奴才的有责任提醒。”沐天波阴恻恻说道。
“先生是不敢自己跟天帝提吗?”宗铭荻同样面色阴沉。
“哼,老夫给你机会,你不把握……日后不要怪老夫见死不救。”沐天波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“先生何意?”宗铭荻眯了眯眼眸,没有揣摩透对方的含义。
“何意,当下自是不能透露,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领悟力了。”
“宗某生死由命,就不劳烦先生了。”宗铭荻果断回答道。
靠他的领悟力,那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画圈吗?跟老奸巨猾之辈打交道,时刻都要提防被下套。
“哼哼哼,那你自求多福吧。”沐天波勾出一个阴冷的笑容。
忽然眼眸一斜,扫向下方长空。
只见一队华衣锦绣的身影,正飞快奔向行宫,领头的正是先前去沧澜王府赏赐丹药的大太监裘连。
待裘连踏进金銮殿一刻钟后,沐天波这才从座椅上起身,呵呵地笑道,“看看天帝是信你还是信老夫!”
枯腿一点,身形立刻向行宫掠去。
戈千月倒是闲庭信步,拂尘一甩,八字步迈出,一步数丈,不疾不徐地踏入行宫。
宗铭荻转过身,满脸凝重,身边疾掠而来一道墨色锦衣。
“大统领,那五名侍卫确实受了伤,除其中一人轻伤外,其余四人皆被震断了数根经脉,至少要休养数月才能恢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