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阳怀治收敛神色,亦紧跟而上。
城外,暗红色的气派战船上,拓跋竑面色不虞地看着来传信的侍卫。
“沧澜王让本侯入王府会见?!”
他重复了一遍侍卫的话,语气中隐隐夹杂着寒气。
“正是。”
侍卫回应极简,丝毫不怯场。
拓跋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,他原以为以自己的实力和打出来的名号,渔阳长策会亲自出城迎接,否则他岂会故意将战船停在泊线之外,他奔袭千里又不是来给别人长脸的。
却没想到渔阳长策只派了一个小小的侍卫过来,当真是没把他拓跋弘当回事。
“侯爷,沧澜王如此轻慢,看来是没将侯爷您放在眼里。”令狐小耳怒声厉色,很为拓跋竑抱不平。
“别挑拨离间了,他是王,我是侯,爵位低一阶,自是没资格请他出来迎接。”
拓跋竑斜了一眼回音谷谷主,语声冰冷。
“进城!”
他一声令下,身形掠上高空,向城内飞去。
一众侍从与三名掌事人也急忙跟上。
“冲月长老,咱们要进城吗?”
见西域的几人全都直奔城内而去,云麓山庄的一名弟子上前问道。
“不急,”一名青袍老者淡淡回答道,“咱们与沧澜王城没那情分,叙不了旧,只能叙旧仇。”
“既然是明晃晃来打劫的,就没必要扮那假惺惺的作态,时机一到就开打,见礼见得再周正,也得用血来开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