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长夜看不下去了,“二哥,费这么多话干什么?!直接扔出去,摸爬滚打个几年,定然不是现在这副德行!”
渔阳飞镰一听,立刻急了,“曾爷爷,您要不管我了吗?”
渔阳洵看着重孙儿的目光,心中涌上来一些古老的谚语,树不修不成才,玉不琢不成器……
“镰儿,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是你的依靠,最可依靠的是你自己,甚至有一天,你还可能成为别人的依靠,如果你百无一能,还怎么去守护你在意的人?”
渔阳飞镰眼神一怔,胸口像摞了一堆大石头,压得他除了赴死,似乎已没有其它选择。
“唉,再过两日吧。”
渔阳洵叹了口气,看向迟长夜。
“为何要过两日?宜早不宜迟!”迟长夜皱着眉道。
“我们祖孙俩今日才真正相认,老夫还想再多看两日。”
迟长夜气的一甩衣袖,转身走了出去。
洞府内,渔阳飞镰还在抽泣着向渔阳洵诉苦求饶。
迟长夜真是越听越生气,他要是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孙儿,非一脚给他踹残废不可。
不是想当废物吗?那就废物到底!
夜沉如墨,荒雾弥漫。
渔阳飞镰就睡在了渔阳洵的洞府中。
“这是要缠着你不撒手了吗?跟个三岁小孩子一样。”迟长夜回到洞府,看着睡得无牵无挂的渔阳飞镰,很是不高兴。
“再给他一两日的时间,我会说服他的。”渔阳洵道。
“二哥,软声细语是教导不了儿孙的,只会徒增他们的依赖。”说完,他掌心发力,一把将这睡得人事不省的小子抬了起来,使他漂浮在空中。
“莫要伤到他。”渔阳洵提醒了一句。
迟长夜冷面不言,单手推着渔阳飞镰,大步走了出去。
待回到先前的洞府中,他眯起眼想了想,随后取了渔阳飞镰的一缕气息。
天光亮起,渔阳飞镰悠悠醒转。
刚一睁眼,就看到一个大红身影立在身边,他下意识的跳了起来,双目直直的瞪着眼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