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突然问曾祖?”
仆固云苍疑惑道。
“那个赤面白眸的家伙将我拖入了一个梦境,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人,他用的兵刃是一把镰刀,我怕是曾祖……如果曾祖也像那个家伙一样成了赤面白眸……那么多年被困在这里……承受着被炼化的痛苦……”
渔阳飞镰说着,泪花又溢出眼眸。
仆固云苍未做评判,而是先给“好孙儿”检查起身体来,直到确定他没有大碍,这才说道:
“那人是否是曾祖,老夫不得而知,但你若想知道曾祖的样貌,用不了多久就会见到。”
说着,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事到如今,已无需再瞒你,你可知你父王为何执意要将你送至赤地?”
渔阳飞镰睁大眼眸,望着仆固云苍。
仆固云苍感应了一下四周的动静。
南域的三名长老正在周围炼化阙珠,暂时没有异动;那两百多名囚徒虽围在四周房间,但都老老实实,大气不出。
心下安定,他抬手布下了一道结界,这才将往事一点一滴慢慢道出。
“你自幼体弱,数度险些夭折,原本曾叔祖有意让你洗骨伐髓,但淬炼废骨对你体魄的考验,怕是你无法承受的,你娘亲宁愿你一生无所作为,也不愿你有早丧的风险……”
“如你娘亲所说,我们这些人加起来足够保你一生平安无忧了,后来你父王也同意了。”
“只是那一日突然出现了一道迹象,猝不及防……”
那时渔阳飞廉刚过一甲子之岁,成日里不学无术,花天酒地,呵雉呼卢……既不识人间疾苦,也不知江湖险恶,纯纯的过着纨绔子的逍遥日子。
而沧澜王妃也打定主意任由小儿子荒废下去,她遍寻宝药,为渔阳飞镰守气。
凡夫俗子若有上好的丹药守住元气,也能有几百岁之寿,运气好,能到千岁。
忽一日,一道气息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北域太白山的山顶,当日正值渔阳怀治督防,感受到血脉相通的气息,渔阳怀治很是纳闷,随即将此事禀报了沧澜王。
渔阳长策当即与申屠不错前往太白山巅。
几经周折后,终于从这道气息中提取到了一丝意念。
“是曾祖!”
渔阳长策忍不住气息颤抖。
“是二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