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答应一声,先将二人带入一间僻静雅室,随后便去报信。
渔阳飞镰抓紧时机凑到存山长老跟前,摇摇存山长老的胳膊,又指指自己的嘴,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。
存山长老倒也没有为难,抬手解了封口禁制。
“我说,存山老头,我不过问了问他名字,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?天底下起歪名的人多了,什么狗蛋狗剩……他既然敢用,还怕别人问?哼,看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才,想不到竟是小肚鸡肠徒有虚表,想来也难有大作为!……”
“再说了,存山长老,咱们毕竟是一家人,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,若是我父王知道你们苛待我,指不定得怎么收拾你们!为了个名字把小命丢了值得吗?尤其是你,这么大年纪了,修炼到这个境界多不容易,你就不为自己的后路想想?……”
“还有,你们答应了云苍爷爷,三日内放人,这要是把我卖了,拿什么还给云苍爷爷?我云苍爷爷那可是渡劫境的大修士,一掌就能把鹰不落拍成渣儿,若非如此,我父王岂会派他老人家来为我护道?我父王离得远,难到在城外头的云苍爷爷你们也不怕?!……”
渔阳飞镰一口气说了许多,试图说服存山长老放自己一马。
若是他堂堂沧澜二世子真被卖去了南风馆,还接了客……那他的脸真是要丢尽了,此生都无颜再见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和红颜知己了。
哪知存山长老看都没看他一眼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“老夫只是奉命行事,至于老夫的后路,二殿下无须担心。”
这时,雅室外传来了脚步声,一道壮硕身影一摇一摆走了进来。
这身影穿红挂绿,浓妆艳抹,行走间摇摆生姿,如一棵壮树遭了大风。
“存山长老。”
“郝嬷嬷。”
两人相互见了礼。
“星阁新得了一个妙龄小哥儿,我家阁主自觉非此道中人,难消此福,特送至凤阁主处,望善价沽出。”存山长老道。
郝嬷嬷看向存山长老身旁,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,气息难以探查。
“白马仙阁的要求可是很高的,不过,能劳动存山长老大驾的必非俗物。”
“老婆子!你竟用俗物来称呼本殿下,你可知本殿下是谁!”渔阳飞镰火冒三丈。
存山长老也不再遮掩,一把解开了匿形结界。
“呦,我当是谁,这不是沧澜二世子吗?”郝嬷嬷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,“当下这鹰不落最当红的,就数二世子啦,开个价吧,存山长老?”
“一百万上品灵石。”存山长老回应道。
“哎呦呦,这么个有身份又有模样的可人儿竟才开一百万上品灵石?星阁可真是照顾我白马仙阁的生意啊。”
郝嬷嬷笑得粗枝乱颤,眼神一瞥,身后的小厮当即退出。
“这回我白马仙阁可是占了大便宜了,不过对沧澜二世子来说就算不上好事了,如此显赫的身份,又细皮嫩肉的,竟被贱卖了……”
“你个丑老婆子,顶张牛脸,满脸生须,身如壮树,五大三粗,三分像鬼七分像牛……”
渔阳飞镰破口大骂,丝毫不顾及形象,将他这辈子听过的污言秽语脏词烂句全都甩了出来,既骂迟枚疾,也骂这龟婆,将他们的诸亲六眷四姻九戚祖宗十八代结结实实的骂了个遍,株连九族都诛不了这么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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