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卒焦急提醒道,似是希望他家二殿下能躲一躲。
他不知道,他家二殿下早已将嘲弄他的人记在小本本上了。
眼看后方战船越来越近,渔阳飞镰慵懒起身,准备在小本本上再添上一笔。
待看清那旗帜,却哈哈乐了起来。
只见后方三艘铜甲战船迎风而行,烈日下熠熠生辉,战船上方大旗飘扬:禹王!
居中战船一绯红身影端立船头,未及渔阳飞镰走近,嘲弄声已凌厉飘来:
“堂堂渔阳世族虽说穷了点,但也不至于派艘这么破的船吧!这破烂流丢四面漏风,禁得住你们这么多人吗,赶上下雨不得把你们淹了!”
渔阳飞镰哈哈一笑,“是兄弟,把你的战船让一艘给我!”
“那不行!这战船是家里的,又不是我的,本公子只有使用权,没有处置权!”
来者禹王恪,九方王禹王雍的嫡次子,渔阳飞镰的新晋二舅哥,也是一个浪荡纨绔子。
区别在于,禹王恪经历三甲子的修炼已结出金丹,同辈中算中人之姿,而渔阳飞镰一直停留在筑基期,同辈中垫底。
两下船舷相接,渔阳飞镰大步踏上禹王恪的战船,两人往处一站,那就是一个绝世天骄和一个修炼废物。
“知道你苦行数日,憋的难受,兄弟特备了大礼来接济一二。”
禹王恪一脸得意,眼神一扫,舱门立时大开。
酒香美人香扑鼻而来,金石丝竹余音缭绕,玉貌花容婀娜多姿。
渔阳飞镰顿时笑逐颜开,春风荡漾:“知我者,恪兄也!”
两个纨绔子勾肩搭背进了船舱。
禹王恪原本也在喜宴上,目睹妹夫被大哥“抓个正着”后,他好人做到底,将那小花魁送了回去,免受牵连。
为什么说好人做到底呢?因为那小花魁就是他接过来的,就连“私会”这个馊主意都是他帮着妹夫一起想的。
原因很浅显,纨绔最了解纨绔,他从心底里不觉得自己兄弟能让亲妹妹幸福,棒打鸳鸯未必就不是为亲妹妹好。
再说了,兄弟身为纨绔,本可拥有一片花海,怎能被区区一枝花朵禁锢住?那也太亏了!
他实实在在是做了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。
一时间,战船上觥筹交错,笙歌鼎沸,全然没有去驻守赤地九死一生的沉重。
酒到酣畅处,渔阳飞镰搂过禹王恪,提议道:
“跟兄弟一块去赤地吧,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能一起喝酒吃肉也能一起出生入死!”
“那不行!兄弟不想死在那!”禹王恪眼神迷离,舌头打颤,头脑却十分清醒,“兄弟只陪你到鹰不落,多一步都不会走!”
渔阳飞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“大丈夫立足世间,当不畏汤火,披肝沥胆,百折不回,一个小小赤地就吓怕你了,还有没有点王族天骄的风范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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