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王雍看着“乘龙快婿”这满不在乎的模样,满腔怒火犹如打进了棉花堆。
事已至此,再不做决断就是自取其辱了。
“沧澜王兄,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,我九方王城受不起令郎此等做派!今日虽已礼成,但没圆房,我禹王家就此退婚!”
一言掷地,宛如一瓢冷水泼进了油锅。
北域的宾客立刻炸了锅。
“被九方王退婚,北域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……”
“新婚夜敢这般羞辱南域郡主,九方王没踏平沧澜王城已经很克制了!”
……
宾客们议论纷纷,语调低沉又刺耳。
两名婢女一见这情形,立马冲回去报信。
渔阳飞镰却翻了个白眼。
退婚?正好。
退了婚,他又能恣意快活。
然而沧澜王却另有打算。
“九方王兄息怒,芊月与飞镰乃是天作之合的姻缘,这孽子做出这等有伤两家和气之事,我等做长辈的该打则打,该罚则罚,切不可因此拆散了这对用情至深的鸳侣啊!”
禹王雍一听,怒火再次冲天而上。
“沧澜王兄这是在讽刺本王吗?”
别人不知道,他们两家可是门儿清,这门亲事压根儿不是什么两厢情愿,更非北域沧澜王城“求娶”,而是南域九方王城“求嫁”。
什么用情至深?
什么鸳侣?
根本就是他禹王雍的女儿被迷的神魂颠倒,眼巴巴的求着联姻,不惜以性命相逼才达成所愿。
否则以他堂堂南域霸主,沧溟大陆唯二能与天帝掰手腕的势力,岂会看上这穷乡僻壤的北域,更遑论眼前这个中看不中用,修炼两甲子仍在筑基期的废物!
“九方王兄错怪为兄了。”
渔阳长策赶忙解释。
“实在是为兄与王妃不愿错失芊月这样贤淑知礼的儿媳,孽子不懂事可以教导,好儿媳错过了再想求娶就难了!”
渔阳长策这算是给了个不高不低的台阶。
禹王雍冷哼一声,心里也知道,若真就此退婚,他那宝贝丫头指定不会罢休。
“那不知沧澜王兄打算如何教导令郎?”
渔阳长策沉吟了一下,余光扫过,一名老者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,同时传音入耳:
此乃百载难遇的时机,绝不可错过!
渔阳长策微微点头,沉声道:
“为兄属意将犬子送往赤地,历炼十年!”
啊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