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巴张开始有一点庆幸花儿爷看不清,这孩子有的时候会冒出一点小洁癖,看不得恶心巴拉的东西,这要是给他看见了,他嘴上虽然不说,心里还不知道恶心多久呢!
“小官儿,怎么了吗?”花儿爷唇角眉梢洋溢着明媚的笑容,他根本不知道哑巴张在庆幸些什么。
“没事儿,累不累?”
“我累什么呀,我不就是一个挂包吗?”花儿爷忍不住笑着开玩笑道,“这有点像我很小时候,去逛庙会的时候,全程充当挂件儿。”
“穿小裙子,扎小辫吗?”哑巴张脑海里闪过一幅画,漂亮的像年画娃娃一样的小姑娘,扎的小辫,手里拿着糖葫芦。
“是啊,那时候,我是被当做小姑娘儿养的呢!不过如果是男孩的话,大概活不到现在吧!呵~批量死亡的谢家男人,他们是早有预料的吧?”
哑巴张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大家族的兴亡,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呢?每一个决策都是千因万果的。
“花宝儿~”
“放心啦,我是不需要安慰的,我们继续走吧~这里阴嗖嗖、潮哒哒的,气味也不好,我们早点办完正事回去吧!”花儿爷从来不是一个会沉溺在过去中的人,痛苦对于他来说就只是痛苦,咬咬牙就挺过了,于他来说并没有产生心理阴影的可能。
真正的强者源于内心,他们不畏惧痛苦,也不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倒下,可以输也输得起,但不会因为一次失败,就一蹶不振,更不会因为痛苦就畏缩不前。
猫儿也是这么想,不管被踢下床多少次,终究他还会爬上去的。
“黑黑~”小恩觉得问题不大,不就是床嘛!没床,他还有桌子椅子!
没有桌子椅子,幕天席地也是一种选项嘛!
黑爷不太喜欢这种选项,特别是被动选项,抖动的树枝,摇晃的花朵,略微有些粗砺的树干,过于刺激的激情。
“猫儿~”
“黑黑~”小恩看着黑爷脸上隐忍的欲色,突然觉得能不能爬上床,似乎也不太重要,别的选项也是可以的嘛!
黑爷完全不知道这只猫的思维在哪里,他当然也就不知道一只猫的野望,是那么的……
清亮的溪流,高低起伏碰撞这激荡起晶莹的水珠,玩水的阿白在欢呼,跳跃的鱼儿拍打着水花,被惊扰的蛇悄悄爬走。
茂密的树林只有些许残存的阳光,透过枝叶落下来,黑色的墨镜上只有笑眯眯的猫脸在兴致高昂,和枝叶间散落的阳光残片微微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