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澄清的眼睛里，居然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，别说恨了，顶多有点儿泪花，但却奇异的似乎也没有伤心，没有恐惧，一点儿正常人该有的情绪都没有。

小恩其实就是想说，能不能让他死的干净利落一点儿，他不喜欢在生死之间磨叽太久，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，又或者他就该卡在时空的裂缝里，不该挣扎着爬出来？

最后一秒黑瞎子居然松手了。

“咳……咳咳！”小恩努力的吸气，整个人瘫软在地上。

小恩一时之间有点儿想不起来，他是怎么爬出来的，嗯？是掉出来的吗？

黑瞎子摸摸那一脑袋自然卷的小脑袋，又揪揪松松的辫子，“真可怜！这么弱，是怎么活下来的呢！”

“混蛋！你眼瞎手也残嘛！”小恩哑着嗓子拍开摸猫撸狗似的手，“爪子拿开！杀个人用那么费劲嘛！”

“呦！挺刚嘛！黑爷就是喜欢慢慢杀！”黑瞎子很是特意的伸手，按着毛乎乎鹅脑袋使劲儿揉了揉，“黑爷想怎么杀就怎么杀，想怎么着，就怎么着！”

小恩要气死了，他对将死未死的时候，有老大心理阴影了，结果这人还……

“哇啊啊啊~我死的好惨啊~哇啊啊啊~活着好难啊~哇啊啊啊~”

黑瞎子大手捏着小恩的脸颊，捏的他的哭声起起伏伏。

“瞎。”

“来啦！”黑瞎子随便抖抖不敢大声哭的小崽子，扛起瘫软的萧恩，“你这也太欠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