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事府的正殿里,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小太监像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,追着田文进满屋子跑。
“哈哈,田文进,你别跑,看我不抓住你!”小太监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双手,脸上的笑容比春日的花朵还要灿烂。
田文进则灵活地左躲右闪,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:“哎呀呀,就你这速度,还想抓住我?再回去练几年吧!”
两人你追我赶,全然没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已经变得异常严肃。
就在这时,高永迈着大步走了进来。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,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,形成了一个深深的“川”字。
“放肆!成何体统!”高永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殿内响起,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。
田文进和小太监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个激灵,瞬间停住了脚步。小太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,眼睛里满是惊恐;田文进也愣在了原地,脸上的笑容还凝固在那里,看起来十分滑稽。
过了好一会儿,田文进才缓过神来。他看了看高永,却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倒,反而梗着脖子说道:“高大人,我们不过是闹着玩儿,您何必这么大动肝火?”
高永瞪大了眼睛,那眼神仿佛要把田文进生吞活剥了一般,他怒吼道:“这是正殿,是庄重严肃之地,岂容你们这般胡闹!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了?菜市场吗?”
田文进双手抱胸,撇了撇嘴说道:“高大人,我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,不就是玩闹了一下,您至于这么凶神恶煞的吗?”
高永被田文进的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他用手指着田文进,颤抖着说道:“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,竟敢在正殿顶嘴!简直无法无天!”
田文进挺直了腰杆,毫不退缩地说道:“高大人,我只是实话实说。这正殿平日里也没见有多庄重,我们偶尔闹一下也无伤大雅嘛。”
高永被田文进气得说不出话来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了。
高永听了田文进的话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田文进大声说道:“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,竟敢在这正殿胡言乱语!这里是庄重之地,容不得你这般放肆!”
田文进毫不畏惧地看着高永,说道:“高大人,您别这么大火气嘛。我们只是一时高兴,没注意场合。”
高永冷哼一声,说道:“一时高兴?我看你是毫无规矩,目无尊长!你与这人为伍,能有什么好品行!”
田文进的脸色瞬间变了,他瞪大了眼睛,愤怒地说道:“高大人,您这话说得可就过分了!小太监是我的朋友,您怎能如此侮辱他!”
高永冷笑道:“哼,朋友?和太监做朋友,你也不怕被人耻笑!”
田文进紧紧握着拳头,说道:“高大人,您这是偏见!太监怎么了?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感。不能因为他们的身份就歧视他们!”
高永不屑地说道:“尊严?情感?他们不过是伺候人的奴才,有什么资格谈这些!”
田文进怒不可遏,大声说道:“高大人,您这是腐朽的思想!人人平等,无论身份高低,都应该被尊重!”
高永被田文进的话气得脸色铁青,说道:“你这狂徒,竟敢教训我!”
田文进毫不退缩,说道:“高大人,我不是教训您,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您身为朝廷官员,更应该有包容和公正之心!”
高永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反驳。
田文进义正言辞地说完,一旁的众太监们眼中泛起了感动的泪花。